往事不堪回首,在墨成天心中,這如同一道用不平複的傷疤,隻是不願意在人前透露,他苦笑道:“我原本以為不會再回顧這段往事了。”
“此話差矣!”鬼仙散人踱步,道:“天數,命數,皆你我猜不透摸不到的,凡事皆有因果,往事有因,必定有果。”
墨成天低頭不語,沉思了會,皺眉道:“散人的意思是我逃不開這段因果了?”
“提醒你一下,萬花宗已經踏入北風城了,聽說要徹底滅掉大靖,同時也在搜索苔原,似乎在找些什麼。”鬼仙散人好心提醒。
“什麼?”墨成天大驚,自從他受傷以來,一直都是妻子前往北風城兌換所需,沒想到居然發生了此等大事。
“話已至此,我也該走了。”說著,就要去拉唐天,卻被墨成天攔住。
“恩?”鬼仙臉色陰沉下來,道:“你這是何意?”
“散人稍等,我同他說句話。”墨成天拉起唐天,走至一旁,故作歡笑,道:“天兒,雖然你拜我為師,但我也並未教過你太多功夫,如今更沒有實力去保護你,為師失責啊!”
“師父!”唐天猛地跪下。
“你?”墨成天想將他扶起,卻被其躲過。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雖然我沒學到什麼,但您教會了我如何做人,我沒齒難忘。”說完,連磕三個頭,末了道:“請師父、師母和師兄保重,弟子去了。”
唐天起身,很不舍地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星雲,笑道:“師兄,保重!”
星雲聞言,抬首,眼淚汪汪地哭道:“你也要保重。”
“嗬嗬,又不是生死離別,日後若有緣,定當再見。”鬼仙拉起唐天,丟下一句話後,一步並百步,消失在了遠處。
…
帳內,墨成天臉色陰沉,喝著悶酒,一言不發。
女子在一旁不斷地替他續酒,一臉擔憂。
星雲則悶悶不樂地趴在桌上,雙目無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唉!終歸是來了。”墨成天哀歎一聲,滿是滄桑。
女子蹙眉,一臉焦急道:“成天,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多年了,也該過去了吧?”
墨成天看著眼前的妻兒,苦笑道:“能有你們,真是萬幸啊!”
“婉兒,你可知道我身負血海深仇?”墨成天回憶道:“當年我宗門一夜之間被滅滿門,除了我沒人生還,就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仙器!”
“仙器?那是什麼?仙人用的嗎?”女子很意外,她從未聽過這些。
“嗬嗬。”墨成天苦笑,“婉兒可曾聽聞過修仙之說?”
“修仙?聽大哥提及過,當初以為是無稽之談,成天難不成你是?”女子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