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才連問了好幾遍怎麼了,然而他老婆哪裏知道怎麼了?
“怎麼還有個小妮子呢?”
張有才跑出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寒寒,便心疼地抱了起來。
“兒子,兒子你到底幹啥了?你快起來說話啊。”沈英以為自己兒子犯下了天大的錯事,一邊擦著淚,一邊拉著自己的兒子。
張聰哭得稀裏嘩啦,當他看到父母都一臉凝重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計劃進展的很順利。
嗯,自己的演技,是經得起考驗的。
“娘,爸,事情是這樣的。四年前,我在泉城當代課老師,然後認識一個女的,然後,就那個啥了。”
沈英伸著脖子,著急地問道:“到底那個啥了啊?”
張有才抱著寒寒,而寒寒則調皮的摸著他的胡子,早就不哭了。
“別打岔,讓兒子說完。”
“就是那個在一起生活了。”
“你咋不跟家裏說一聲呢?這是好事啊!”在沈英的眼裏,兒子找媳婦,是大事,是好事。
然而張有才卻非常不滿地瞪了沈英一眼,說道:“別打岔!聽兒子說完!”
“然後,後來姑娘懷孕了,生了小孩之後,她就回老家了。昨天晚上,她又把孩子送回來了,所以,就這樣……娘你別生氣,我,我當時也太年輕了,啥都不懂!”
張聰說完了,然後低下了頭。
張有才和沈英相互看了看,然後兩個人又一塊看了看兒子,接著又一塊看了看張思廣寒。
“像!”
“像!是咱老張家的娃兒!”
“哎呀,我當是啥事呢?我說兒子,人家姑娘呢,你快點找回來,我和你爹要給你倆辦喜事!兒子,這是好事啊!”
不用托關係翻臉子找媒人,媳婦自動就送上門來,還買一送一的帶上一個孫女,這件事讓沈英很開心的呢。
張有才使勁點了點頭:“哎呀兒子,你也太能耐了,這事你辦的不賴啊!快,快去把娃兒她娘找來啊,咱們一家人商量商量怎麼辦喜事啊!”
沒想到,沒想到啊,張聰沒想到,父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要給自己辦喜事!
“這……這……這……”剛才淡定從容的張聰,開始緊張了。
“還愣著幹啥,快去把俺兒媳婦給叫來啊。”
“咳咳,走了!”
沈英高興地將自己孫女抱過來,然後聽到兒子剛才說的話,一愣:“走了?去找啊。”
“找,找不到。”
“怎麼還找不到呢?”
張聰心說,娘,您兒媳婦住哪兒我倒是知道,可是那地方您兒子現在真的去不了。
“不,不知道住哪兒?”
“那她叫什麼呢?”
王錚又搖了搖頭。
張有才和沈英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然後一塊看著自己兒子。
“你連娃兒娘叫啥都不知道?”
要說寒寒媽媽,名字叫嫦娥,可是如果跟父母實話實說,真不好解釋了。
“不,不知道。當時她跟我說的是假名,告訴我的家庭住址也是假的,後來我去找過,沒有這個人。”
沈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沒用的東西。”
然後,張有才兩口子將目光轉向了一口一個爺爺奶奶叫著的小姑娘身上。
“孫女啊,你叫什麼名字呢?”
“爺爺奶奶,我叫張思廣寒,你們叫我寒寒就好了。”
沈英白了張聰一眼,說道:“瞧你那熊樣,還不如你閨女說話利索呢。”
然後張有才拉了沈英一把,說道:“行了,兒子也是被騙的受害者。”
然後沈英又看著小寒寒問道:“寒寒,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啊?”
“嫦娥。”
沈英哦了一聲,點頭說道:“哦,你媽媽姓常啊,叫常娥……哎我說當家的,這名字怎麼跟神仙的名字一樣呢?”
一旁的張聰一聽,忙說道:“不不是的,那個女孩也跟我說她叫常娥,結果公安係統都檢索不到有這個名字的身份證。”
沈英不理自己兒子,然後又問小寒寒:“寒寒啊,你媽媽住在什麼地方呢?”
“廣寒宮!”
“咳咳咳咳!咳咳!”張聰大聲地咳嗽著,胸口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沈英聽了自己孫女的話,然後看著自己丈夫:“當家的,這個廣寒宮,是個什麼地方?離咱們這多遠?”
張聰擦著額頭的汗,擔心著自己剛才撒的慌究竟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這個廣寒宮……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魯中城裏麵有個廣寒宮啤酒廠,我想,咱們孫女說的可能是那個啤酒廠!”
張聰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啤酒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