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福伯可終於來了(1 / 2)

狀元糕的味道倒是跟桂花糕沒什麼兩樣,糯糯的沒了那種甜絲絲的感覺反而在口感上要差很多。

味道差反而是賣得貴了,吃了一塊糕便再也吃不下去,李福梁暗暗排腹一句奸商,暗想等有朝一日他做了官之後也來賣糕,便宜且好吃遲早擠兌死他們。

再過一會兒迫切期盼下,李福梁等候的人也終於來到。

是一位須發斑白年過六旬但還是精神奕奕的老者,而他也恰好望見了身穿白袍的李福梁,匆匆步伐趕來。

這位不服老的老者也就是柳府的管家,柳才人雖然生於江寧長於江寧,其中有一些不足外人道的緣由,他的父母及大部親族反而實在京城順天府中,隻在老家留處祖宅和一個老管家管理事由。

“福伯,你可終於來了,再來晚一些可能就要開始入場了,怎樣東西帶來了沒?”老遠瞧見,李福梁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問道。

福伯笑著搖搖頭,李福梁是柳才人時常掛在嘴邊最多的問題學生他如何是能不知道、不了解,當即笑道:“你呀,可真是不讓人省心,我家少爺因為你的事情反而是一夜未睡。”

說歸說,福伯的手腳倒是不慢,伸手一張一縮之間無比熟練,拂在李福梁手上的袖籠內頓時滑落一張紙團,順手一招便探入手中緊緊攥著。

李福梁還不知道昨日晚間的通宵達旦與著滿城的說書人這一切都是為他所作的,隻不過覺得讓為人師表的柳才人為自己作弊,也確實是難為他了。

李福梁迫切的張開紙張,見著上方密密麻麻的一行字,題目便是“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與當初自己夢境之中是一模一樣。

李福梁快速掃視一遍,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把紙中的內容牢牢記在心中,隻留手中信紙不知往何處去藏。

放哪裏都是不安全的,未免給人留下把柄,已經不是第一次考試作弊的李福梁在正式的科場門外也還是有些心虛,左右瞧了瞧最後還是把紙張全都塞進口中。

一團紙再加上一股子鬆墨的味道,想來口感也定然好不到哪裏去,但李福梁還是嚼吧嚼吧幾下硬頂著不適吞入腹中。

見著福伯始終一副笑眯眯的神色,李福梁臉紅了紅,撓了撓頭便把手伸入籃中拿出還算溫熱的狀元糕打算給他吃,以作報答。

福伯張著沒剩幾顆牙的嘴巴,笑著搖了搖手道:“既然一切已經妥當,老夫這便也是回去了,祝公子旗開得勝,一舉奪得案首功名。”

李福梁拱手回禮,待福伯走遠之後轉過身來,望向衙門外人山人海的人潮打個嗝都有一股子鬆墨的味道。

城內的鍾聲早就響罷,時間也已經過了卯時待第一抹晨曦撒亮大地時,轟然一聲衙門口打開,裏頭一群健壯衙役身穿黑色皂角服魚貫而出,最後則是縣令張安出場。

李福梁站在人潮末尾,雖然千百來號人都非常安靜,但畢竟隔得太遠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反正就見張安舉著雙手慷慨激昂的引具古典的一番言辭,引來一大批叫好的聲音。

一批批的衙役和家丁們上前隔開人群讓出一條一人寬敞的道路來,王乾、胡薑等有著世家背景的一眾學子在前呼後應之下也都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