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十七(44)(2 / 3)

上泉公主,你這麼說,我真是太幸福了!有你這句話,真的,我很滿足。但……不行,真的不行!東城回:“好是好,可也許安王不批準!”

“為什麼?這怎麼不批準!”上泉不解。

看著公主疑惑失望的表情。東城大人無奈的回:“你現在是特殊時期!”

上泉分析著這句話,終於懂了:“你是說……我被軟禁了?”

東城點點頭。

上泉想自己終究還是被安殿擺了一棋,將了一軍。不交出五獸奇膽,他們不會再讓自己離開安殿了……哥哥,你跟父王是一樣的嗎……

……

拜鳥節,關夏荷帶著小蓮來到丈夫的墓前拜祭丈夫。拜完後,她與女兒各執一碗米,灑在墳墓四周。

小蓮邊灑邊語:“小鳥啊,請你們吃完飯後,保佑爸爸,照顧好爸爸。讓爸爸和你們一樣快樂。”灑完後,她欣賞著自己灑下的米粒。覺得不夠,還準備再灑。

“好了好了!”關夏荷拉著女兒,“不用灑了,它們吃不完的。”

“哦。”小蓮想了會兒,語,“那我去弄點水來。它們吃完,肯定會渴,我再去弄點水給它們喝!”

見女兒這麼天真,關夏荷點頭同意了:“去吧,快點回來啊,路上小心。”女兒去玩了。丈夫的仇雖然不是親手所報,但仇人最終還是得了應得的報應,一切開始恢複平靜了。我該停止所有的事,好好帶小蓮。請夫君放心,我們真正的生活即將開始。關夏荷在丈夫墳前細想往事。冥冥中,感覺身後有靠近的腳步聲。聽這聲音,不像女兒的。她一轉身:“紀仁大人?!”

紀仁大人站在關夏荷麵前,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關夏荷熱情至上:“紀仁大人,真是太感謝你了,都過去這麼久了,您還來拜祭小蓮爸爸。”

“不用!”紀仁大人上前幾步。

關夏荷忙扶好大人,語:“我們從幽殿出來五年了,也沒有拜望您,真是過意不去。有空,我一定會帶小蓮去看望您的。不知道紀仁大人現在身體可好?看這樣子,應該不錯啦。小蓮這貪玩的丫頭,說是去舀水,現在又不知道去哪裏玩了。紀仁大人,上次見到紀憲大人,真是恭喜您啊。孩子有出息,做了幽國的內部兵統。您——啊——”關夏荷突然感覺腹部刺痛。低頭,怎麼?怎麼會這樣?她這輩子也想不到仁慈忠義的紀仁大人,會將她的劍毫無聲響地殺進自己的體內。“紀仁大人您……您……”

麵無表情的紀仁大人冷冷抽回劍,對於眼前人悲淒倒下的情形,她不為所動。哼,一切障礙隻有自己親自鏟除才放心。曾經以為你們已推出尋膽族,沒想到你還這麼礙事。破了刺坡大人的藥庫說,連成依大人也沒放過,不得不殺了你!紀仁大人將劍插回劍鞘,繼續前行。對於腳邊那低矮的墳墓,她為其獻上了殷紅激熱的鮮血……

月底夜下的安殿所在大街上,繁華似鏡,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種嬉鬧聲,討價還價聲,以及揭開鍋蓋的那一番熱氣騰騰的景象,無光十色的燈籠裏歡快火苗的閃爍,炒作出一片繁華。

擁擠的人群,一雙銳利的眼神遊離於大街小巷。它在熱鬧的世界裏尋找自己的目標。詩歌會上,沒有;酒館裏,沒有;圍觀的人群裏,更沒有……他沒有達到他的目標之前,他應該是一個人鬱悶地徘徊在稀疏孤單的巷口裏。於是,這雙充滿殺氣的眼神輾轉於胡同巷口。轉角黑暗處,果然,目標人物正在牆上行文作賦。

執筆者耳朵輕顫,餘光中一遊離於眾人的影態在月光下微微泛冷。他停下筆:“何人?”

來者直問:“可是薛朝日作家?”

執筆者笑著搖搖頭:“不,不是薛朝日作家,鄙人薛傷月。老人家有何貴幹?”

來者道:“就是你了!”

傷月不懂:“什麼意思?”

來者點頭道:“鄙人幽殿內使紀仁。與您的父親是好朋友。”

“嗬,是嗎?”傷月一聽眼裏就閃起了蔑視的神色,“是紀仁大人,晚輩有禮了!大好的拜鳥節,不去欣賞這百姓的熱鬧舒坦,跑到這陰暗的角落,與我分享這月下愁滋味嗎?”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紀仁大人語,“你父親大人為你用心良苦,你卻如此不爭氣,一次次阻礙我們,實在是為你父親大人感到難過。”

“那可怎麼辦?”傷月道,“他那樣生我養我,怎麼叫用心良苦?好了,不跟你討論這種家醜了。您有何貴幹呢?”

紀仁大人低下頭,虔誠道:“殺了你!”

傷月一愣,繼而不屑一顧:“哼,為了薛明曌?”

“為了我自己!”紀仁大人態度依然虔誠。

傷月怎麼可能罷休於這種囂張的話語。他拔出軟劍,扭起忠誠的“蛇”,掃向敵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紀仁前輩,出劍吧。”但對方給自己的是沉默。這是種藐視!既然追殺而來,卻不主動出劍,意為讓!這種藐視讓傷月感到憤怒。哼!果然厲害。前輩,這把年紀的老嫗,還可以擋住我的劍,而我連你出劍的動作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