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錄完林醫生的囑咐後,又坐回了我的身邊。
“李不二,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小劉護士安慰我的語氣說道。
剛才她和林醫生的對話我是聽得很清晰很明白的。
我的左眼真的會失明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為什麼會躺在醫院?我的左眼為什麼會嚴重到快失明的地步呢?
小劉護士見我不接她的話,好像感覺到我心情不好了。於是,她沒有再等我應聲,便轉移了個話題。
她湊近我,然後輕輕地問道:“李不二,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昏迷前?
我聽後一怔,眼前突然閃現過一個畫麵……我從一百多米的山道上像驢打滾一般地滾了下來!
小劉護士見我一直不說話,她便主動說道:“我聽邢警官說,你是在昨天縣公安局刑警隊的‘捉鳥行動’裏麵負傷的,當時你在追擊毒販的時候,失足從山道上麵滾下來的。”
捉鳥行動?毒販?
經過小劉護士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是怎麼回事。
就在昨天,我接到了我的師傅兼頂頭上司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邢偉的電話。
他告訴我,根據可靠情報顯示,有一小股毒販團夥藏匿在我縣狼山秋水鎮銅西村路段,準備與我縣境內的吸毒分子進行違法交易。為了打擊毒販的囂張氣焰,局裏臨時發起一個名為“捉鳥”的突擊行動,因為人手不夠,所以讓我這個實習警察來湊個人數。
哦,忘了說了。
我今年二十二歲,濱海警察學院刑事偵緝專業畢業便進入江城縣公安局當了一名實習警察。因為在警校裏麵成績比較出色,所以警局的王局長便把我分配到了刑偵隊,由警局最為出色的幹警邢偉帶我。
起初的時候,我是很不喜歡邢偉的做事風格的。
因為他這人要求太高了,而且也有點莫名其妙。比如說,上班期間不能在辦公室吃早餐、中餐和晚餐,外勤期間不能給家裏人打電話,在辦公室的時候不能和女朋友聊微信……這在外人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到了邢偉的眼裏卻成為人命關天的大事,搞得整個刑偵隊都怨聲載道。不過,鑒於邢偉是刑偵隊的隊長,眾隊員麵對如此霸道蠻橫的頭兒,也是敢怒不敢言。
某位名人不是說過嘛?當你改變不了環境的時候,你就隻能老老實實地適應環境。
本來作為實習警察我是不能參與這次“捉鳥行動”的,但因為我們刑警隊的在籍警察老孔因私事請假回家了,所以人手不夠才讓我去充個數。在行動之前,邢偉再三囑咐我行動的時候一定要緊緊地跟在他的背後不要亂跑。他還說,這次雖然是帶著我參加行動,但多半是見習,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往前衝的。
對於邢偉的囑咐,我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來警局三個月,這是我第一次帶著任務出警,我可不願意在行動的時候隻能當睜眼瞎子,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