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悲的先行曲(1 / 3)

後來父親再也沒有給過我一毛一毛的零錢了,每次都是預先準備好了整錢才會拿給我,而我每次從父親手上拿錢的時候心裏總是有股難言的愧疚感,說不清道不明的,這個習慣父親保持了一輩子,那就是哪怕是自己丟臉也不能讓我丟臉。除此之外,母親也差點就病倒了。據父親說,當時母親是受寒了,不斷的咳嗽。不過奇怪的是聽到我的病好了的時候,母親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我想了好久仍沒想出個答案,我想,這或許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注定了我要欠這兩個老人一輩子,還也還不清。我回到寢室,正遇上要外出的顧天華,他正往外走著,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露出一個摘牌是的笑容,我想,這種笑容幾乎就成了他顧天華的標誌。顧天華看著我,“我說小黑,你到哪裏去了?聽柱子說,你有點不舒服是嗎?你去看病了沒有?好點了吧?我就知道學校門口有一家診所很不錯的,要不要我帶你過去?”聽著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我心裏還是有了些暖意,不過,剛才的那個醫生其實也不錯,隻是他看我和我父親的眼神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我故意歎了口氣,“我說顧老大,你這還是真關心我啊,我就服了,你能不能叫點好聽的,你竟然叫我小黑,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啊,你這是逼我和你單挑啊,你別看我是病號,單挑你—我其實還真沒把握,你等著,我去叫柱子去……”顧天華嘴角抽搐了一下,腦門上瞬間滑下三道黑線,不過顧天華就是顧天華,誰的臉皮也沒有他的厚,他不以為意道:“反正你的名字也是讓人喊得,一個人叫是叫,二個人叫就不是叫啊,叫你名字這是說明咱倆的關係好對吧?我叫你小黑,這恰恰說明了我們很親熱友好的共同戰線的關係,這對你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你還和我單挑什麼,對吧?”“我呸!誰要和你親熱了,你要搞基別拉我,哥是純潔之身。”要不是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否則我真會忍不住衝上去把他給狠狠的削一頓,不過說實話,我對顧天華還是有點感激的,他人確實很不錯。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感激,顧天華這貨聽了我的話居然身子猛地一抖,滿臉嫌棄的表情看著我,悠悠的歎了口氣,“我說小黑啊,你這個表情可不好,你知道不,要是有一麵鏡子的話,你就可以好好看看你那副怨婦一樣的表情,我向天發誓,我可沒有對你做那始亂終棄之事,我比你還要純潔好不好,你這是敗壞我的名聲啊!我要知道,哥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你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簡直太過分太無恥了!”我:“……”“顧天華,老子跟你拚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偉人說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直到現在我才認識到這句話的正確性,比如現在,我很想削一頓這個顧天華,但是我的身體實在沒有力氣,剛走了一步就倒了下來。我的身體的不行注定了我革不了顧天華的命。我的身子猛地向下倒去,顧天華離我離得比較遠,來不及扶我,我一把倒在了旁邊的床上,剛剛起床的胖子被我砸了個正著,胖子頓時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唉,我說,我是無辜的。”看著那明顯是招牌式的表情,我又有種想奮不顧身的衝上前把眼前的家夥揍一頓的打算了,由於我身體,所以暫時放過他了。胖子這個家夥還是很厚道的,他把我扶到了他自己的床上,我立馬坐下來好好休息,我實在是太累了。“胖子,王居生那小子被我們封為玩笑哥執掌乾坤,我就覺得你應該去叫‘我說哥’,或者是‘哭臉哥’,也可以是‘愁眉哥’。這些都是你的招牌式語句或者是招牌式表情啊。”我坐到床上歇了會兒來了力氣,忍不住說道。胖子對我眨了眨眼,說老實話,他做這個動作很是具有惡心感,隻是我做人厚道,懶得說他罷了,胖子笑了笑,看著我做著一副**的表情,“唉,我說,你把每個人都叫哥,那我們叫你什麼啊,小黑哥還是黑哥哥?”我一身惡寒,無力的躺到了床上,惡狠狠的看著胖子,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扒了他的皮,“胖子,你相信我,要是我現在還有一點力氣的話,我一定給你做個美容手術,讓你的臉再胖上一圈。然後把你丟進廁所喂狗!”“我很相信,但是你現在有力氣?你當我傻子嗎?”胖子斜了我一眼,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接著又露出苦笑來,“你還別說,其實不用你來,我已經是了,我說,這就不用勞煩你了,嘿嘿。”顧天華忽然回頭喊道:“胖子,你還不走,要上課了,你還真是傻啊,小黑這貨他是請了假的,你還跟他在這兒吵,我跟你說,你再不走就遲到了,遲到的後果你是知道的。”想起某個人的死魚般的眼神,胖子心裏一抖,對我比了個中指,然後又替我蓋上被子,“算了,哥大度,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說,小黑,你先休息一下,我和顧天華上課去了,我可不想因為遲到而被麗琴姐姐拉出去聊天,那簡直就是人世間最恐怖的事情。”我隨意的點點頭,接著是輕微的關門聲,想來他們已經走了。顧天華走到外麵,忽然用力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肥大的身軀發出明顯的顫動,連地板都帶著哆嗦了一下,顧天華擺著一副很是親熱的表情來,“嘿嘿,借用一下你的口頭禪沒意見吧,我說胖子啊,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我沒聽清,你再叫我一遍吧?”“顧天華,”胖子一副老實的樣子,卻皺著一張臉,“我說,顧老大,你能不能別壓我,輕點,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啊,好疼的。”“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叫我名字,你要叫我顧老大,明白了嗎?”顧天華一陣得意的樣子,放開了壓著胖子的手,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胖子的話有著明顯的歧義,什麼叫溫柔一點,還壓著?顧天華頓時大怒,“死胖子,你耍我?”胖子一點笑容的跑開了,留下顧天華在原地氣的直跺腳,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我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或許是這一次生病把我身體給累壞了吧,我睡覺時還做了一個夢。夢是很奇怪但又不是很奇怪的,我夢見了我自己。就好像是重新投胎一樣,我有了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父親,長得又帥還對我很好,把我當寶貝一樣的寵著。在夢裏,江雲成了我的妻子,她很溫柔很賢惠對我也很好,每天我出去辦事,她就在家忙家務,相敬如賓。黃金一般的日子,黃金一般的時代,一切等待鑄造。夢還沒醒,忽然有一個人跑過來對我說,孩子,別想了,那個男人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叫李黑,現在還在鄉下種田,而你的妻子也不會是江雲,你這個醜的像卡西莫多一樣的家夥你也配?你也不想想,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這個美麗的女人?旋即,我從夢中驚醒,慌亂的眼睛正對上柱子那張黃黃的臉,他二話不說端了碗水給我,然後把我扶起來,一臉的關切,“小黑,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你看你這一頭的大汗,來,自己擦擦。”我接過柱子遞過來的毛巾,一口把水喝完,“柱子,你回來了?難道你就下課了?我剛才是不是說夢話了?”“我剛下晚自習,擔心你,就馬上回來了。”柱子把我喝過水的杯子放回原處,“我也是剛剛過來,就看見你滿床打滾一頭的大汗,我就倒了杯水,正想叫醒你呢,你就自己醒過來了。”連我自己也沒察覺到,聽了這話,我竟然下意識的做了個鬆口氣的動作,想來我也是不想讓人發現,哪怕是柱子,“柱子,你們就已經下晚自習了?不會吧,我這一覺睡得夠長的啊,唉,可憐了我的肚子,我還沒吃晚飯呢。”柱子笑了笑,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了一袋饅頭遞給我,“諾,就知道你這個家夥貪睡,怕你沒吃這才給你買的,放心,這是我剛剛從外麵買的,還熱乎著呢,趕快趁熱吃。”柱子一直都是這麼的善解人意,我接過來咬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眼淚又流了出來,這幾乎是廉價一般的東西,遠在鄉下的父母或許從來也沒有吃過,吃過了或許也會忘了它的味道。大概在父母的眼裏,所有的食物隻能分為能吃和不能吃兩種了。柱子看我神色有異,不愧是我多年的朋友,一眼就看出了緣由,“小黑,別想那麼多,努力讀書吧,還是那句話,從小父親就教過我,對於我們這種鄉下的孩子來說,隻有努力讀書才有希望,才能賺大錢,才能不至於餓死,才能擺脫這種無助的命運。一中是個好學校,好好讀,等以後有錢了多買一些好東西給伯父伯母,也算對得起他們了。”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今天中午父親離開時的表情,我似乎從父親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種堅決的堅定的不容忽視的倔強,或者那是被傷到了的自尊,被別人傷的遠遠沒有自己兒子傷的厲害,心裏隱隱作痛。我當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我仔細想想,我還真是混蛋啊,我憑什麼不好意思,我又有什麼資格去不好意思,原來我一直是這麼的混蛋。我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所給的,那個樸實的農家漢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的是像牛一樣的生活,而就是這樣,他也從來不曾抱怨過,哪怕是在自己的家人麵前,他是一堵牆,一堵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牆,千年不動,萬年不倒,比胡楊還要胡楊的男人,這就是父親。就是這樣,父親用他的所有去維護我那可憐的令人發笑的自尊,我他媽的竟然不好意思,我到底他媽的有什麼資格,我竟然就這樣傷了那個如同胡楊一般的男人的心,我忽然就用力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李安啊李安,**的不是人啊!我第一次對自己有了不滿,有了強烈的愧疚,內心裏的愧疚感幾乎令我要窒息。李安啊李安,你那點自尊究竟算他媽的什麼啊,你算個什麼東西!那個男人,難道身影,那個跟黃土耗了一輩子的男人,他把所有的一切逗傾注在了你的身上,可你呢,**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啊,吃塊肉還嫌有頭發?可你知不知道,那個盡管醜陋卻很善良的女人為了讓你吃上這一塊肉不知疲倦的爬了幾十裏的山路,還忙活了一個上午?嫌你爸難看、沒錢?可是你有什麼資格去嫌棄,你到底那裏優越了,你哪裏配得上了?我有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李安啊李安,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啊。柱子跑過來抓住了我,柱子的力氣要比我大,我被他輕易的按到了床上,“李安,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我知道你心痛,可是你這樣自己打自己有什麼用?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是,你生病你家裏的確是花了很多錢,可是你這樣有什麼作用嗎?作為一個男人你隻會自己打自己的話,那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想成為一個廢物嗎?”我愣住了,柱子看我不在鬧騰就把我扶了起來,細心的替我整理被弄亂了的衣扣。“小黑,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可我何嚐不是,你想想,林朵家裏等著用錢,聽朵兒說,她一天隻吃一頓飯,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了,這樣才能保存體力,才能節省下那少得可憐的一點點錢。朵兒的媽一天也隻是吃兩頓飯,勞累了一天的身子一回到家就是睡覺,連晚飯都舍不得吃,不,不是舍不得,是沒有!所以小黑,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讀書,我也是,你這樣自暴自棄,家裏的人可還都盼著我們呢。”我抱住柱子終於哭了出來,我把白天的事一點一點的告訴了柱子,柱子拍著我的後背,輕輕地說道:“小黑,我明白,我都明白的,伯父是不容易,可正是因為這樣,你更要努力讀書啊,讀書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小黑,來,把眼淚擦擦,明天一切都會好的,別讓顧天華他們看見,等下惹別人笑話就不好了。”柱子又替我倒了杯水,我把藥吃了就睡了下去,柱子看著我睡著後才悄悄地離開了。他站在窗前,眼睛看著望星村的方向,“爸爸,朵兒,柱子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發誓,我徐柱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第二天,柱子拍醒了我,“小黑,今天學校給新生放假,你好點沒有,好點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嗯’了一聲,迅速的穿上衣服,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我確實好的差不多了,鄉下的人身體本來就要好一些,對病的抵抗能力相對來說就要強上一些,我現在覺得全身上下又恢複了力氣。王征生一臉賤笑的湊了過來,“小黑啊,我聽說你昨天生病了,嘖嘖,奴家可是擔心的緊啊,怎麼樣,還好吧,沒死吧?”我鄙視的看著他,吐出一個字:“滾!”胖子在遠處輕叫了一聲,“我說,小黑,你們要出去能不能帶上我啊,我也是很難得到省城啊,我一個人又不敢出去,和你們一起,我正好把省城給認識一下。”不等我說話,柱子一口回絕,,“不行,小黑出去有事,哪有時間理你,你要認識省城這還不簡單,你讓顧老大帶你出去不就行了,他可是在省城土生土長的冬瓜。”胖子眼睛一亮,用看奶牛的眼神看著顧天華,“我說,顧冬瓜,哦,不,顧老大。”看顧天華神色有異,似乎要發怒的跡象,胖子聰明的改了口,“顧老大啊,您老有沒有空,帶小的出去轉轉行不?我才是第二次來省城啊,也不知道以後放假的機會多不多,顧老大,人家知道你最好啦啦。”眼看著胖子肥碩的大手就要拉上自己了,顧天華頓時往旁邊閃了閃,一陣惡寒,毫不猶豫的向胖子比了個中指,把頭轉向一邊,“得,你別惡心我,帶你就帶你吧,反正我也沒事幹,看在你叫我顧老大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玩笑哥忽的從被子裏露出了個腦袋,“顧老大,你……哈哈……你什麼時候成冬瓜了?哈哈,我都不知道,哈哈……”顧天華臉色鐵青,一把衝上去揪住了玩笑哥的被子,“玩笑哥,我發誓,你要是再敢笑,我立馬就拔了你的牙,我看你再笑!”玩笑哥弱弱的舉起手,很識時務的道:“顧老大,人家錯了。”顧天華‘哼’了一聲,也懶得理他,又把憤怒的目光看向柱子,不過看到柱子那高大的身軀和健壯的一塌糊塗的肌肉之後,脖子一縮,頓時打消了衝上去揍一頓的想法,轉而變成一副討好般的笑容。“徐老大,柱子哥哥,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叫人家冬瓜多難聽啊人家不就是長得矮了一點嘛,柱子哥哥,人家就知道你最好啦啦,你行行好,人家求你了好不好?”顧天華一副哀怨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柱子,把柱子看的發毛。柱子的臉狠狠的抽了一下,喉嚨不斷滾動著,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顧天華,我保證,你要再敢這麼惡心,用你那妖媚的眼神看著我的話,我一把把你從窗戶上扇出去!”顧天華頓時腦袋一縮。很明顯,他打不過柱子,這裏可是三樓,摔下去半死半死的,就是個殘廢啊,看著柱子惡狠狠的眼神,就算他不會真把自己扔下去,但一頓暴打估計是免不了的,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嘛,這道理放在他顧天華身子也是管用的。無奈,他隻能認下這個事實,然後一臉凶惡的看向旁邊無辜的玩笑哥……玩笑哥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顧老大,我知道今天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不過你先讓我笑笑先……哈哈哈,……冬……瓜……哈哈,冬瓜,笑死我了。”顧天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幽怨的眼光看向柱子,柱子立馬對他比了比自己的拳頭,顧天華頓時無語,隻得看著笑的正歡的玩笑哥,猛地衝了上去,“王居生,我殺了你!”“啊!不要啊!……輕點……輕點……疼……你溫柔點……慢點……對……哦……啊啊啊!!!”我們:“……”等我弄好時已經到了上午七點了,我和柱子從校門口走出來後我頓時愣住了,校門口那一條條的街道我幾乎都不認識,上次的診所我還是認識的,離學校也不遠,可是我們不能支出去看診所吧?我們又沒病……縣一中的位置剛好建在省城的中心,多條交通要道直接從中穿過。對於我們從農村裏來的人來說,一不小心就是會走錯路的,不過柱子卻仿佛很是熟悉似的這讓我的擔心少了些許。讓帶著我左轉右轉的來到了一家小型醫院門口。柱子看了周圍一眼,對我說道:“小黑,你記住這個地方,這裏是賣血的地方,你不要對別人說啊。我已經問過了,幾個月就賣一次血,這樣對身體基本上沒有傷害的,你要是需要的話,你也可以賣一些,為伯父省一些錢。”我問道:“柱子,你是不是已經賣過血了?”“嗯,”柱子點了點頭,“我還要再等幾個月,我剛剛賣過,你放心,這樣沒事的,很安全。”“柱子,那等幾個月後我們再來吧,到時我們一起。”我說道。“好吧,”柱子點點頭,“小黑,我們去廣場那邊走走吧,今天剛好放假,多走走,認識一下路,以後機會可不多,我聽一些高年級的人說,他們的學習很緊,一般是不會放假的。”我答應了,然後陪著柱子在省城裏玩了一天,幾乎把大半的省城逗轉遍了,最後我們才精疲力盡的回到寢室。我跟柱子其實真的挺有緣分的,我們幾乎在同一天的同一時刻出生,因為此我們還就誰是哥哥的問題爭執了好久,不過現在看來,他更像哥哥多一些吧。我一回來就看到玩笑哥正鼻青臉腫的坐在床上,滿臉的委屈,一看到我和柱子回來了,玩笑哥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一把把柱子抱住,眼淚鼻涕的全抹上麵了,“柱子哥啊,你可回來了,就等你了,柱子哥,你要為草民做主啊!”那聲音哭的,淒厲的慘絕人寰啊,我疑惑道:“玩笑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哥他們呢?你這聲音喊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了呢。”玩笑哥十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