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體內的刀意在此引誘下,頓時爆炸開來,無匹的刀芒直衝雲屑,迎上那無匹的刀意。刀意與刀意互在虛空中絞殺,瘋狂而殘忍。
借助刀意的壓製,雲飛終於將那股龐大的刀意壓製下來,一瞬間令虛空變色的刀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飛睜開眼來,在他身前,那一人高的洞口,一個八尺大漢正靜靜的注視著他,一身長袍。胸口用銀絲繡著兩個字‘刀域’,古篆繁體字下方是一柄金色的刀。
“你是刀宗那位高人之徒?為何在此?你可有見過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從此經過,”那八尺大漢開口問道,語中自帶一股傲氣,同時臉上也有點詫異。
雲飛明白,這人便是那發出無匹刀意的人。也知道他把自己認為是刀域之人。
“在下一直在此自修,並未見過什麼可疑之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雲飛站起身來,一字不提自己是刀域之人,也不說他師從事誰,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本不知道刀域,更別說在刀域與誰學藝。雲飛自認功力略有不及對方,而且那人所站的位置乃是唯一出口,心中雖不願和他交談,但也不敢多加得罪。
那人目中掠過一抹訝絲,仔細看了一眼雲飛,似乎頗有些顧忌道:“我乃刀宗中刀聖弟子數不甚數,此次奉命調查突然侵入刀宗的魔域中人的事情。你可是梵天聖尊座下梵天聖尊殿中護衛?”
“不是。”雲飛不願過多談及,梵天聖尊這四字一傳入耳中,便讓他心神波動起來。
那人似乎看出什麼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雲飛,然後道:“如此,在下告退了。希望你我後會有期……兄台不知你與刀域有何幹係,有一句還請牢記,不要再刀域範圍冒充刀宗,不然,哼!”
那人說完便飛射而出,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直到那人消失良久,雲飛才暗暗籲了口氣,那人的刀道修為太過高明了,極便是他極力的收斂,但那種無意中泄露出來的刀氣,便已引發體內真氣蠢蠢欲動,隻欲出手跟他戰上一場,這種感覺非常難受。
不是雲飛的刀意他低,而是雲飛境界太低,根本不能真正發揮出刀意的本質。先天和金丹期具有本質上的差別,這是實力和境界上的差別。
“這,便是刀宗中人嗎?好強的刀意,但,為何我的刀意總似和他的刀氣相衝突呢?”雲飛心中想道。顯然那人發現雲飛不是刀域之人,不過雲飛也懶得否認。
站起身,看著洞外一片渺茫的冰雪世界,雲飛深吸口氣,然後從崖頂躍下。
雲飛決定先回邪芒峰看看,再就回玄武之州,離開這殤穹之州,在他來殤穹之州不久,雲飛便聽過這刀宗,刀宗中的刀皇、刀聖、刀帝還有雪域。對於這兩個地方,雲飛都想去看看。
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雲飛繞開了梵天聖尊的大殿方向,向邪無憂曾經的洞府走去。
和第一次來這裏完全不同,第一次被邪無憂擄來時,雲飛隻感到這裏一片死寂,那山峰頂端雖然有一點點人影,但是如屍體般,沒有一絲人的氣息。這一次功力大漲,感應之中的邪芒峰自是不同。
這數千的千丈高的冰峰,每一次通體都被一種氣息所包容,那是修真之人修行時間過久後,流露出的真氣與山體融為了一體。
雲飛閉上眼睛,數萬股強度不一的氣息在腦海中出現。這些氣息中,有強大的遠遠超過雲飛的,但大多數卻是和雲飛此時所負功力相等的氣息。每一個人所修的真氣,不管其功法如何,都帶著濃濃的煞氣,那是手上粘過鮮血的證明。
“你沒有死!“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聲音異常熟悉。
雲飛轉過身來。一張熟悉的臉印入眼中,雲飛露出一個笑容:“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