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
等了這麼多天,這棟樓的雇主就是江在赫?!
江在赫走了過來,脫掉厚重的西裝外套仍在一邊,雙腿一個交疊,身體靠在高高的木桌上,雙臂抱胸:
“南妹妹這表情是高興是我呢,還是不高興是我呢?”
那雙生來就是勾人的眼眸子閃爍著讓人高興不起來的笑。
南蘇不是傻子,她不相信會這麼巧合。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讓我問個問題。”
……
江在赫站起倚靠的身體,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肩膀很寬,下意識的會讓人感到壓迫感。
南蘇往後退了退——
“是你拜托喬董事調配我過來的?”
廉政庭和她提過,他不喜歡她和江在赫太靠近,如果這裏的雇主是江在赫的話,南蘇相信,廉政庭肯定不知道內情。
難道說,他們欺瞞著廉政庭,把她推到江在赫的身邊,而且還看顧著她,不容她自由進出?!
不不不,這樣想有點瘋狂了。
南蘇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又不是什麼狗血八點檔,為了拆散她和廉政庭,不至於這樣,何況,江在赫和廉家關係不好,他不可能幫著廉家幹涉她和廉政庭的事。
“我曾祖母疼愛你嗎?”
江在赫看著南蘇,沒有施加壓迫的再靠近她。
女人瞥了瞥他,眼神有些奇怪。
他突然幹嘛提到廉夫人?
廉夫人疼不疼愛她?
這個問題,想一萬遍都很荒唐。
“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你有關我私人的事。”
江在赫眼角笑眯眯的弧度淡了淡,他的嘴唇很好看,不薄也不厚,剛剛好勾勒出性\/感的味道:“果然……”
果然什麼?!
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什麼?!
……
江在赫的腦海裏是那天在頂樓和蘇朱美的見麵。
他記得很清楚,她把南蘇當作誘\/餌拋向了他,當他問“如果我想插個隊,南經理能不能來貼身照顧我。”,蘇朱美眼角的笑讓人記憶深刻。
她說:“你曾祖母很疼愛南經理,如果你能和南經理和睦相處的話,說不定那會是借此修複你和曾祖母的感情的最好機會。”
江在赫不是傻子。
這樣的話即便沒有點明,也是在暗示他追求南蘇。
追求到她,他這個被排外的增外孫興許還能撈到什麼妙不可言的好處……
但是看南蘇的反應。
蘇朱美的謊話不攻自破。
本來。
他就不相信那個怎麼看都像是從地獄來的老巫婆根本不會對一個外人有多餘的愛心。
南蘇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江在赫的下文。
她還以為他會對她說出什麼嚇人一跳的話,結果——
江在赫眯眼一笑,大手落在了南蘇的發心上,“既來之則安之,以後我的生活起居就拜托你了。”
……
這就完了?!
南蘇頗為無奈,她還以為這其中藏著什麼陰謀或者算計。
撥開江在赫的手,這小子又忘了她比他大了吧。
“江先生,我想你還是讓喬董事給你另外安排別的私人管家吧。”
南蘇說罷就往屋外走。
江在赫也沒追,聲音幽幽的過來:“我就是想有個家,在漢城,我隻認識你一個人。”
南蘇停下了腳步。
向來開玩笑的口吻和剛才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她聽到了男人低沉的煙嗓裏掩蓋不住的落寞,甚至有點悲傷。
她雖然對他和廉家的關係如何惡劣不是很清楚,但是隻要想一想自己這些年來在廉家遭到的白眼和羞辱,就會明白遭受那種待遇的感覺。
南蘇折了回來。
“我可以留下工作,但是我需要你解釋一下,入口的那些安保人員是怎麼回事?你想要拘禁我嗎?”
江在赫很高興南蘇走回他的跟前。
她個子不算太小,但是每次站在他跟前,都嬌小得想要把她攬進懷裏。
“因為我有些急事要回美國,怕一個來回,你就被別的雇主請了去,所以……抱歉,從今天起,你不會再被限製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