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那麼，我想問向院長一個問題。”
向院長被商陵遊說得有點暈乎，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我怎麼覺得你小子今天來有點興師問罪的感覺？”
“嗯，就是來問罪的。”
啊？
饒是老狐狸般的向院長，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隻聽見商陵遊聲音清潤悅耳，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本打算一直奉行這句古話。
但是，我恐怕向院長你擔不起我父親這個名號。”
不給向院長說話的機會，商陵遊又補充說：“平日裏你虧空公款，借購買新醫療設備為借口申請大筆錢款，而最終卻購進低質量甚至是劣質的設備，這事兒你以為能藏得住？
而且，上梁不正下梁歪。向院長的家教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如果你舍不得訓斥令嬡一句，那我不介意……
為你動手，給令嬡長長教訓。
這個社會，並不是普天之下皆她爸媽，沒道理每個人都要縱容她的蠻橫。況且，並不是所有人她都能惹。”
向院長老臉一紅，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嗬斥道：“混賬！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講話嗎？！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丫早就輟學了！哪裏還會是畢業於名校的高材生！”
“哦。既然提起這件事，我倒要問問你向院長，當年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去世的？真的是因為術後護士給她注射錯鎮定劑嗎？”
向院長仍梗著脖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向院長，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說完，商陵遊冷笑一聲，瀟灑離開。
留下那位向院長，一下子癱軟跌坐在椅子上。
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
孟湛與楚恬是下午來探望連翹的。
在看見連翹的第一眼，楚恬是既嫌棄又心疼。
“怎麼才出去這麼點時間，你就變這麼黑啊……明明還沒有到夏天，陽光有這麼強烈嗎？
而且，瘦了這麼多，你出去有好好吃飯嗎？不是之後商陵遊也去了嘛，他沒有好好照顧你，給你氣受了？”
楚恬一下子母愛泛濫，勻了點愛給連翹，後者直接吃不消，“誒大嫂，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
“你也覺得我變嘮叨了對不對？啊完了……”
“還有別人覺得你嘮叨？誰啊？”
楚恬指了指自己，說：“我啊。”
連翹：……
相較於變得又黑又瘦的連翹，楚恬倒是白白胖胖的，因著懷孕近六個月，她身材走了形，胃口也變大了很多。
他們夫妻兩拎來看望連翹的果籃，裏麵的水果被楚恬消滅了近三分之二。
火龍果、獼猴桃、香芒……
看得連翹狂流口水，可她不能吃，隻能看著楚恬吃，那滋味真是酸爽。
又在給楚恬削蘋果皮的孟湛仔細看了幾眼連翹，他慢條斯理地說：“出去之後心野了？不記得自己還有家人？”
怎麼好端端的又挨訓了？
連翹沒折騰明白。
孟湛倒也不介意費點口舌解釋解釋，“他向家在我眼中還不算什麼，你這個笨丫頭竟然能被他家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欺負了，也真是可以。”
哦哦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該怎麼回答，才不顯得她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