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嗬嗬。”李於義似笑非笑,丟給他一個木牌。
我嗬你大爺!李穆思心裏腹誹道,等等,他大爺不就我爺爺嗎?
拿了木牌,李穆思尋了塊空地,給拳腳上綁上沙袋,對著木人打起‘浩然神拳’。
此時練武場有三四十人,多是青年子弟,聚氣境界。有認識李穆思的,彼此間口口相傳,開始對著李穆思指指點點。說他是傻子,沒資格練武;惡意猜測他是關係戶,李於隆行事偏袒。
李穆思懶得去管,對於這群人,用自己的強大去打臉是最好不過了。
“媽的!都沒事幹了是不是!”李於義暴喝一聲,眾人紛紛散去,這位長輩不講理可是惡名在外。
李穆思對他一拱手,以示謝意。李於義一撇嘴,回到涼棚下繼續打盹。
之後除過中午時分回去吃飯,李穆思一直演練外功,拳法和刀法已經能和心經勉強配合。
夕陽初現,將人的影子斜射在地。
忽然一個聲音把李穆思從沉浸中驚醒。
“四弟,你如今癡病已愈,不思入仕報國,何以竟學武?刀劍之途,哪有聖人之學來的妙,真宗有言: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
看著侃侃而談的三哥,李穆思一陣無語,讀書成這樣,也是奇人。
“咳咳,三哥,我這正忙著。”
“沒事沒事,我無所謂。你呀,不要想著練武…”
我有所謂啊!李穆思實在忍不下去,“三哥,禮有言:養國之道,教之以六藝。其中就有射禦之道,怎麼能不練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用軍隊武者來打天下,還等著王土自己來歸服不成?”
李穆成一噎,手裏的扇子一滯,撓頭說不出話來。
李穆思正要離開,忽的感覺背後拳風忽起,本能的就勢往前一滾,躲過拳擊。
李穆思起身看去,偷襲者是一青年,另有二人在其身後,三人麵露挑釁看過來。場內其他人紛紛圍觀,李於義在遠處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李穆思,還記得我不?”那偷襲者叫嚷道。
“呃,我確定沒見過。你這歪鼻子、霍霍口、左右臉不對稱、眼睛一大一小的長相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正常人見了,晚上做夢都能嚇醒,我要見過肯定忘不了。”李穆思信誓旦旦道。
周圍人一陣低笑,那偷襲者大怒,接過身後一人遞來的長劍,朗聲道:“十天前,我被你偷襲打了一拳,今天要向你挑戰!”
後麵一人搭腔道:“練武場規則,同境界之間挑戰不得拒絕,你能學外功,已經是聚氣一層,我家大哥也是聚氣一層,你不能拒絕。【零↑九△小↓說△網】”
李穆思仔細看著,這才想起是前兩天那三個在門口嘴賤打賭的年輕人,被自己狠打一拳,落荒而逃,看來他也參加幾年的天賦測驗。李穆思略加計量,便猜到了三人的詭計,自己是家中嫡子,平時有身份壓製,他們不敢複仇,如今在有演武場的規矩,他們修煉的時間又更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揚眉吐氣的好機會。
李穆思搖搖頭道:“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