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思點點頭,“有點兒意思。”
“是不是想借去看看?跟我一樣,不親自試試還不信。把名字填到旁邊那張卡片上,這本內功可借閱十天,不得抄襲、毀壞、給他人瀏覽,違者家法處置。”
李穆思依言而做,那個玻璃盒子忽然打開,裏麵整齊放著幾本嶄新的《北辰心經》,李穆思一陣無語,還真是財不露白啊。
又待了兩刻鍾,借了兩本與《北辰心經》相配套的外功才離開。
蘇求思坐在屋前的台階上,雙手撐著腦袋,一下一下的點著,不時皺皺鼻子,看來這盹打的很不舒服。
李穆思悄悄靠近,一把將其攔腰抱起,大聲笑道:“蘇姐,回家嘍。”蘇求思羞紅了臉,掙紮一陣。
二人一路嬉笑,回到自己庭院。
吃過午飯,李穆思就將自己關入房內,不許任何人打攪,細細讀著那本《北辰心經》。
果然,隻是按照功法所載修煉,完全無法感受五行,李穆思又試著靜神,嘴裏念著按照陳煜豪記憶中的感受五行存在的法訣。
一分鍾、一刻鍾、一個小時、卻是絲毫異動沒有,李穆思心急如焚,卻更加不得法訣要旨。
狠狠給自己來兩個耳光,又接了盆涼水當頭灌下,李穆思又念著法訣打坐。堅韌、執拗,無論是陳煜豪還是李穆思,都具備這種屬性。
也不知多久,李穆思隻覺腦袋昏沉,身子越來越輕,天地萬物似乎都已消失,自己能夠思考,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圍漸漸出現密密麻麻的各色小點,黃的、綠的、藍的、紅的、灰的,一個個似乎都有生命,像個活潑的孩子一樣打量著李穆思。
這個場景與感受四元素時極為相像,卻又很不相同。感受四元素時各個元素雖在一起,但彼此間相互駁斥,並不嚴密,雜亂的聚在一起。而五行精確是像一個團體,更準確的是一個家庭,有序的分散在四周。
李穆思試著伸手出去觸摸,這些小團體初是遠遠避開,之後又試著接近,發現李穆思沒有威脅後更是親切的遊蕩在四周,如同小孩子發覺心愛的玩具。
雙方相處一陣,李穆思忽的感覺疲憊不堪,身體乏力,不由自主的躺下睡覺,很快,他就沒了意識。
————
藏武閣外。
幾隻貓頭鷹對著漫天星空咕咕叫了幾聲,疑惑看著在藏武閣台階上坐著的白胡子老人,他怎麼敢和火離得那麼近。
老人就是白天那掃地老頭,這會正吧嗒吧嗒抽著煙杆。火光一閃一閃,映著老人那似睡非睡的麵孔。
“老弟,你算是過了清閑日子嘍,甩手掌櫃當的真好,今個看那倆娃娃咋樣?”一陣蒼老聲音,竟是李老太爺身影緩步而來,做到掃地老人旁邊。
掃地老人不置可否,將手裏煙槍裏的煙灰彈空,又補上一鍋,“來一口。”
老太爺似笑非笑,“老東西,又想騙我,上上次拿純酒精冒充酒,上次用狂笑草做蛋糕給我吃,這次又想坑我,煙草裏肯定混了辣椒麵。”
掃地老人痛心疾首說:“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去哪了,咱們可是親兄弟,你就這麼不信我。”說完把煙鍋裏的煙草倒出,從懷裏另取出一袋藥草,填滿抽了起來。
“別鬧了,那倆娃娃到底咋樣?”
“老二是真好,天賦比他哥一點不差,那個老四嗎?看不透,實在看不透。”掃地老人慢悠悠道。
“他靈魂能強到連你都看不透?想要測試石爆炸,隻有一個可能,測驗者的靈魂力已經強到可吸納測驗石中的元素,可那四娃娃從沒學過接觸過元素啊。前些天我還專門去看過他,都說他是傻子,我看這孩子也不太傻,除了說話跟不上躺,經常發愣,也沒啥。”
“想那麼多幹啥。咱們李家這一代可謂是人才輩出,安心當老太爺吧。”
“安心?做夢吧。於隆又和小三這次把爭家主都挑明了,你說我當初怎麼就犯傻了……老弟,你別走啊。咦,我靠!我怎麼起不來了!你個狗日的幹了啥!”
掃地老人悠悠回頭,吧嗒口煙,“你是真傻啊,這叫一個目標,兩手把握,又中招了不是。”踱著八字步,哼著小曲,伴著老太爺的怒罵走了。
“別掙紮了,那是粘液獸分泌的強力膠,明個早上自己就沒了。要是太用力掙紮把褲子弄破…我想你也不願意光著屁股晃悠吧。”
老太爺臉色就跟吃了翔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