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助威的。”白雪篤定的。“萬一,就剛才,若要真還打起來,我們就是你倆的幫凶,哦,幫手,是幫手。”
白雪,但凡有大點的場麵事情,她都很熱血,帶著茫然的熱血激情四射,剛瞧了林瓊的處理,雖是驚訝,但還沒同李芯夢一樣嚇得臉色慘白,反而小臉滿滿的映著紅暈,興奮得有點過頭。
要說李芯夢,見林瓊這般強勢,如今又瞧對方那樣的人,都怕著她,估計往後有的苦頭讓她吃,所以心底一時又生出許多悲涼,也不明白,林瓊為什麼瞧著她不順眼,雖沒明著與她過不去,可心底就是莫名的擔心。
林瓊也難得樂樂的看向他們,但當她目光掃到李芯夢時,笑容立馬便沉下去了。
肖洋眼快,岔開林瓊的眼神,問向她的自行車,這才提醒她自行車還忘在媒婆子家,於是他拉上李芯夢去推。
待到他們走遠,肖洋走近李芯夢身前,她仍是低著頭黯然神傷。
“芯夢。”肖洋輕聲的叫喚李芯夢,通過近段日子的接觸,他猜想出幾分李芯夢的擔憂,輕拍了拍她肩,“沒事,我們是知青,是主席派下來鍛煉的,記得那天我們請著林爺爺和村支書穆叔在我們家吃飯時,他們還說我們是主席的孩子,他們都如此厚待我們,林瓊自然也不會怎樣,可能她隻是性情豪爽,而你倆性格差別大些,所以你也別一一過於心上,不要過分的去臆測別人的心思來徒添煩惱。”
“嗯。”
李芯夢露以一輕淺的笑意,似夏風般輕柔,似冬雪天裏的陽光般綿弱。讓肖洋心底生出一絲無奈的涼意,如此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孩兒家,如若是古時,她或許還是在香閣裏做著精細的女工,或是琴棋書畫。這個錯位的時代要多久才能結束。
在所有眼裏,穆柏雄是她的助手,可現在,他是討著林瓊的歡心,讚歎著林瓊的氣魄,早已把這個受驚的她給落下。
肖洋見白雪,穆柏雄,子凡和林瓊一夥兒人走在前頭,嬉笑著要去街道中心的公社買餅幹。又瞧著李芯夢在林瓊跟前極為的拘謹不自然,於是也不去追隨他們,找著個理由隻陪著李芯夢回去。
李芯夢感激,卻又惆悵。
等子凡回過神時,李芯夢和肖洋早已走遠。他拿著林瓊給他的兩塊餅幹,沒舍得吃。
待他們回到家。
子超被白雪叫出,白雪仍帶著亢奮的精神頭把整件事繪聲繪色的講給他。聽聞後,他自是知道父母的不是,可又不能怎樣,隻得找著在屋裏半躺著的子凡,倒是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弟弟。
子超在屋裏轉悠著一會子,這使他想起,他這個弟弟向來是自個成長,要說疼愛,父母包括他都是對瑤兒疼愛,除過沒有疼愛是小,反到,挨罵挨打從未缺少過,一時,也燃起些許的愧疚。
“這屋子裏怎有股味餅幹的香味。”子超悶著好會子,才找著句開口的話。“你帶餅幹給我了。”
“你怎麼知道是餅幹的香味。”子凡詫異。
“在城裏讀高中時,有公家人的子女,帶著那東西來學校,所以見過。”子超欣欣然的接著問去,“是給我的嗎?”
“你向來不是對這些個吃的物件不感興趣。”
“但,如親是親弟弟給的,我也會收下嚐嚐。”
“不是給你的。”
“哦,自然是給我們瑤兒的,這個點她是睡著了,如沒幾塊,你也自個嚐點,等到時我在隊上得了工錢,我再去給你們買。”子超半笑著,他還是第一次向弟弟討要吃食,沒想到被拒絕了。但,看著子凡他那吞口水的模樣,想必,他還沒嚐過那東西,真真實實強忍著要去吃的勁頭,“或是,待你去城裏上高中,我這還有幾塊錢,全拿給你去買更稀罕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