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奇怪的門(2 / 2)

這間臥室裏屬於張楊的東西都不見了。

床上的被褥和枕頭不見了,取而帶之的是一床白色的床單,他掛在簡易衣架上的換洗衣服也不見了,就連昨晚上他胡亂蹬掉的老人頭皮鞋也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張楊徹底懵逼了,他的眼睛瞪的溜圓,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老天爺,你這是在玩我嗎?”

張楊傻傻地站在當地,腦子裏就如一盆漿糊。

“麻痹的,是誰?是誰和我開這種玩笑!”

呆愣了半天,他的潛意思給出了解釋。原因無他,房間裏的情景不像是來了小偷,這小偷如果連枕頭都偷,那得多變態呀!

“嗎的,玩這麼大有意思嗎?”

“是誰?是誰?你應一聲,我保證不打死你。”

張楊對著空空的臥室叫囂,此時,他哭的心都有。

“我一個人出門在外容易嗎?幹嘛和我開這種並不好玩的玩笑。……,不對,客廳……”

他忽然想到,也許開玩笑的人隻是把臥室的東西搬到了客廳裏,他急惶惶撲向臥室門,在打開臥室門的那一刻,他的心徹底的涼了,

客廳裏很整潔,收拾的一塵不染,光潔的乳白色地磚反射著刺目的陽光,這情景和張楊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客廳截然不同,昨天的客廳還有如狗窩般,到處都是張楊隨手亂扔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張楊哀嚎一聲,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

張楊坐在地上苦苦地思索……

他紛亂的思緒在隨後的十幾分鍾裏又設想了幾種可能性,然而大部分的推斷都經不起認真地推敲。

而唯一能解釋通的,還是有人在和他開玩笑。

是誰?

張楊在腦子裏把他在大港的人脈捋了一遍,其實他剛到大港也沒什麼人脈。

大港分公司經理李輝煌?他的屬下黃雲山?小張?……

這些人的可能性都不大,張楊和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開這種極致玩笑的地步。

房東黃姨?

她沒必要這樣做呀!如果她想自讓己退租直接告訴他就好了,而且黃姨也玩不出如此的花樣,那麼大歲數了哪有這個心眼,這可是會嚇死人的遊戲。

想來想去,唯一有可能做出這種不靠譜之事的人是他的大學同學,許多多,兩人是大學同寢室的好友。

他是大港本地人,畢業後就回了大港。

張楊這次來大港,是許多多接的火車。這一個月以來,張楊和許多多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

“麻痹的,許多多,我讓你不得好死,你把哥們嚇死了,知道不知道。”

張楊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罵過,他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下來,他從地上起來,坐到陳舊的沙發上,拿出手機給許多多撥了過去。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手機裏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隨後是一遍英語。

張楊傻傻地聽了兩遍,忽然醒悟過來,他把手機狠狠的扔在沙發上,人也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好你個許多多,王八蛋,竟然敢關機。麻痹的,看我逮到你時怎麼收拾你。”

張楊驢拉磨般在小客廳裏轉了幾圈,現在他已經篤定這件事就是許多多幹的,否則他關機幹什麼?

而讓張楊更加堅信他判斷正確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許多多手中有這套出租房的鑰匙。

那是有一天他們在一起喝酒,話題聊到了女人,許多多軟磨硬泡地從張楊手中要走了一把鑰匙,說是有機會要帶女票到出租房打炮。

……

沒有可穿的鞋,張楊隻好塔拉著塑料拖鞋出了家門。

站在走廊上,張楊特意觀察了一眼隔壁兩家鄰居的門,都沒有變化,對麵的房門上還貼著今年春節時的對聯,上麵的不幹膠小廣告還是那麼多。而中間那戶人家的門楣上還掛著一棵已經枯萎了的艾蒿。

張楊又低聲罵了一句許多多。

然後施施然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