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園裏。
“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猴子急迫的追問嚴白羽。嚴白羽打開折扇,一邊搖一邊氣定神閑的說:“你這腦子可真是不開竅,我來問你,如果你是彭斌或者楊寧,現在最希望的事是什麼?”
猴子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嚴白羽“啪”的一下合上折扇,一臉嫌棄的說:“笨啊!當然是等你們自動上門啊!”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他們兩個給我們下的套?就等著我們往裏鑽?”我思考了一下,半推半猜的說道。嚴白羽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的說:“你還不笨,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就不覺的這個事情很蹊蹺?”
“什麼意思?”我和猴子異口同聲的問道。嚴白羽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很正經的說:“你們想想,為什麼你們前腳來我這,後腳你們那個卷毛兄弟就被堵在廁所裏了。”
這時夏甜甜在一旁一拍手掌,恍然大悟般說道:“說明彭大嘴他們派人監視了張海洋他們三個!”嚴白羽笑眯眯的說:“還是甜甜聰明,一點就透。”
夏甜甜自豪的說:“那是,也不看本姑娘是什麼智商,以為我像那些胸大無腦的女生一樣嗎!”說完,還故意挺了挺胸前的驕傲,直看得我臉都有些發紅,彤彤也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
猴子此時已經陷入了沉思,確實,如果剛才這一番推論不錯的話,那麼我們三個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人家在暗,我們在明,隻要他們高興,隨時都可以給我們來個“包圓”。
“那張海洋他們幾個豈不是是很危險?小白,你有什麼辦法幫幫他們嗎?”笑完之後,彤彤又很擔憂的說。這個姑娘從昨天開始就始終在不計回報的幫我們,現在還為我們向嚴白羽求計,一股暖流仿佛不停的在我心中流淌。
嚴白羽托腮沉思了一會,說道:“恩。。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是風險和收益並存,就看他們三個敢不敢一搏了。”猴子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還有什麼敢不敢的,都到了這個份上了!”
“好!有膽識!這個計劃要想成功其實並不難,要的就是你們必須點有勇氣!”嚴白羽撫掌稱讚道。“嚴哥,你快說吧,願聞其詳!”猴子急切的說。
“恩,就一句話,你們下午就去找他們約架!”嚴白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
約架,這個詞我相信沒有人會感到陌生,沒錯,其實顧名思義就是雙方約好時間各自帶上人一架定勝負,在我們這,也叫定點。
嚴白羽一說完,我和猴子都愣在了當場,彤彤十分不理解的說:“現在讓他們跟彭斌和楊寧約架,那不是羊入虎口嗎!”夏甜甜也在一旁不停的說:“就是,就是,小白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你們兩個懂什麼,我自然不會瘋到讓他們去送死,我這麼做就有我這麼做的道理,隻要他們膽氣足,我擔保他們安然無事!”嚴白羽摸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沉吟了一會,我開口篤定的說:“好!那我們下午就去約架!”猴子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明白他肯定不能理解我突然那裏來的勇氣。
“那就這麼著,我準備了三個紙條,記住!一定要按照紙條上寫的時間地點打開!”嚴白羽遞給我三張疊好的紙條,再三叮囑道。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放心吧!”
說完之後,嚴白羽便帶著夏甜甜和彤彤回了教學樓,彤彤回頭衝我做了個可愛的表情,用口型說:“注意安全。”我微微一笑,算是做了回應。
嚴白羽他們走了之後,我和猴子坐在花壇上看著操場,半天沒有說話。“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怕,一個是欺負了我三年的人,一個是比他還厲害的皮子,嗬嗬,我怎麼會不怕。”沒等猴子問出來,我就說了出來。
猴子有些迷惑,他不解的問:“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幾隻小鳥在頭頂飛過,風吹的我頭發微微飄動,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無比堅定的說。
“因為我不想再當一個不能保護朋友的弱者了。”
猴子愣了愣,隨即笑了一下,淡淡的說:“我又何嚐不是。”
“給我跟煙吧。”我深沉的說。
猴子默默地從煙盒裏拿出兩顆煙放在嘴裏點燃,深吸一口後,拿下一顆插在了我的嘴裏。
猛吸了一口,瞬間一股濃烈辛辣的感覺便充斥了我的胸膛,“咳!這東西可真他媽讓人難受。”我劇烈的咳嗦了幾下後抱怨的說。猴子吐了個眼圈,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可真是個傻子。”
晚上放學後,猴子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去找他們!”我揣好嚴白羽的紙條後說:“去哪找他們?”猴子嘿嘿一笑,神秘的說:“這個時間當然是去大旱廁所找他們。”
市高裏除了教學樓內的廁所之外,在操場的邊緣還有一個很大的旱廁,由於距離教學區比較遠,所以很少有老師會去那裏抓人,而那裏也自然成了煙民們每天晚上放學和晚自習之間那段休息時間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