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秦哲宇炎伊藍在圖書室裏看到資料上記錄的一樣,一直纏繞在貝爾身上的黑霧是代表從魔法世界的人邁入黑魔法世界的標誌。
如果說魔法是用於幫助人們的話,那黑魔法就是用來毀滅的。就如白與黑、正與反、光明與黑暗,魔法和黑魔法就是站在彼此對立的一麵。
世界的天枰始終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就像所有人所認知的一樣: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自然在前人創造出魔法的同時黑魔法也孕育而生。
但就算是同時被創造出來,魔法和黑魔法卻被劃分在了不同的世界,就如同一個正常的人永遠不可能會像躲在陰溝裏的老鼠一樣生活,魔法與黑魔法的界限在它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劃定。
不過最初的魔法和黑魔法雖然不在同一個世界,卻同屬於一個時空的。兩者雖常有紛爭,但從宇宙的形勢來看,還是處於一種較為和平的狀態,而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了很久,直至有人將天枰的平衡打破。
黑暗之神,一個擁有強大力量到可以打破宇宙天枰的“神”,在他的率領下黑暗將整個光明侵占,而他也得以持續統治整個宇宙10個世紀之久。
在他統治的過程中,他不但下令所有魔法士不得學習魔法,還把學習了魔法的魔法士抓起來進行試驗。
什麼試驗?當然是讓魔法士轉化為黑魔法士的試驗。
上麵也說到,魔法和黑魔法的界限是早已劃定的,如果要你成為魔法士,那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學習黑魔法;同樣如果你成為了黑魔法士,那你也不可能再學習魔法。
於是這裏得到了一個前提,那就是無論是魔法還是黑魔法,學習的時候就得從一開始就學起,不可能中途轉化。
而黑暗之神他的瘋狂就在於他想要光明從世界上、從宇宙中完全消失。而那些魔法士就成了他實施計劃的第一步。
他要讓所有會魔法的魔法士轉變為黑魔法士。關於他試驗的細節不再多談,最終黑暗之神還是找到了轉變的方法——祭祀,通過祭祀背棄宇宙之神,為黑暗之神獻上自己的“光明”,換取打開“門”的鑰匙。而得到鑰匙並打開大門的證明就是那標誌性的黑霧——法紋。
“你的意思是說貝爾他進行了祭祀?!不可能,貝爾平時就算有些衝動,但也不會不知輕重的去練習黑魔法。”聽了炎伊藍的解釋,艾芊顯然接受不了。
“那現在他身上的這些法紋又怎麼解釋。”向玥並不打算讓她有回避的機會,一把把艾芊拉過去麵對著貝爾,“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隻想著殺戮,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有鮮血的滋味才能讓他那**的靈魂得到滿足,你看清楚了嗎。”
向玥的話在耳邊一句句響起印在艾芊的心裏,看著被捆在地上卻還想攻擊他們的貝爾,血紅的雙眼,暴露在外的尖銳獠牙,凶惡的表情因法紋的纏繞而顯得異常恐怖。這樣的貝爾她從來沒有見過,現在就算她再不願意去相信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無助的看向向玥,說出的話有些哽咽,“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先把他帶**裏,之後的事隻能交由你們的三位族長來決斷。等到我們把這裏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以後貝爾得和我們去星法司一趟。”向玥如實的說。
“星法司!”艾芊不可置信的看著向玥,而向玥默默的把頭轉向一邊,艾芊隻好求助炎伊藍和秦哲宇,“要是貝爾進了星法司,那他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們不能這樣。”
“抱歉。”知道炎伊藍說不出拒絕的話,秦哲宇隻好替她說。
拋開昨晚的事不提,就憑剛才艾芊救了小藍這點,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幫她。但,這件事並不是他們說了就能算了的。
當某個事件被作為任務遞交到星法司請求幫助時,也代表了委托人把這個事件全權交由星法司負責,這其中就包括最終處決權,並且就連委托人也不能中途撤銷委托。
所以他們並不是不幫她而是不能幫她,更何況現在雖然一來就抓到了貝爾,但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並不清楚,如果貝爾真的向黑暗之神祭祀那他們想幫也幫不了啊。
艾芊見三人都轉開視線不看她,隻好咬牙低下頭不再說話。
一旁的貝爾似乎是掙紮累了,靜靜地趴在地上,也是那雙血紅的雙眼始終是惡狠狠地盯著四人。
四人一獸就這樣靜默著,四周隻剩下風吹過樹葉摩擦的沙沙聲。
一聲不知從哪傳來的尖銳哨聲響起,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貝爾有開始掙紮,甚至比之前還要狂躁。
“怎麼回事,是誰在吹哨子?”炎伊藍還在說著話就被秦哲宇趕忙拉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