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罵那隻貓祖宗,江落雁窩在林修竹懷裏疼的直抽氣:“你哄鬼呢,你說不疼就不疼了。”
林修竹迅速走到客廳,將她放在沙發上,小心的托著受傷的腳放在矮凳上,然後扭頭就去找醫藥箱。
林修竹捧起她的腳放在膝蓋上,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去挑她腳底的玻璃碎,眉頭皺的死緊。
此時此刻,江落雁有點懷念那個話嘮的林修竹了,她撐著腦袋看林修竹緊抿著唇,無比專注的挑著玻璃碎,她感覺好像真的不太疼了。
“開門的時候為什麼不穿鞋呢,就算沒有玻璃碎,踩到什麼別的也容易受傷,我在門口等一等沒有關係,你受傷了我沒有辦法照顧你怎麼辦呢。”林修竹抬起頭,低低喚了聲:“落雁。”
江落雁扭過頭去:“這點小事還需要照顧,我以前拍戲冬天跳海,刀槍棍棒渾身傷都是家常便飯,一個小玻璃碎算什麼。”
林修竹放下她的腳,站起身:“你吃晚飯了麼?沒有的話我幫你做一點,你腳受傷還是暫時不要吃魚,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麼,來得匆忙沒有帶什麼過來,你想吃什麼明天我去買。”
江落雁笑著打斷:“林修竹你後悔嗎?跟我結婚。”
林修竹一頓,苦笑了下沒有回答。後悔嗎?
他從不後悔,他甚至慶幸,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但是他能擁有她,哪怕沒有一點愛,或者還要恨多一些,他都甘之如飴。
“你後悔了嗎?”林修竹問。
“你過來,我告訴你。”江落雁認真的說。
林修竹俯下身,嘴角的苦笑還未消散,下一秒卻驟然感受到一股柔軟,他怔怔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江落雁,遲遲不敢動。
她……吻他了?
可,為什麼呢?
林修竹握緊雙拳,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兒,怔怔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受涼了還是腳疼,對不起我……”
江落雁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鑰匙,在指尖垂下來,也是優點緊張的說:“要不要?”
“……可以嗎?”林修竹艱難的問,生怕下一秒她就會笑著說:我騙你的,你真傻。
江落雁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接著就看見林修竹珍寶一樣的收在了外套口袋裏,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她也怕他會拒絕呀。
過了這麼久,她已經不知道怎樣去和林修竹相處,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她覺得無措,遠不如和他吵架冷戰時來的順手。
但看到一枚鑰匙就讓林修竹如此高興,她又莫名覺得心疼,以前是不是對他太壞了呢,她應該試著聽他解釋才對的。
溫瞳都生了兩個孩子了,林修竹豔羨的眼神她是見過的,隻是這些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也沒有告訴她,隻是默默的包容著她。
每次看到林修竹無比的寵著靳知行和靳知荇,她就覺得心口抽痛,可每次見到卻又不由自主的去傷害他。
三年了,他很少來這裏,她突然有點害怕,他是不是其實根本不想要見到她呢?是不是覺得她無理取鬧還煩人,有點後悔了呢?
林修竹笑著將她抱起來:“落雁,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的,隻要我一直對你好你總有一天會發現其實我還不錯,如果你沒有更好的人選,其實我可以陪你走過一生,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我能陪著你就好,遠遠看著你知道你好,我就別無所求了。”
江落雁被他放在床上,忍不住吐槽:“什麼時候能改改你話嘮的毛病,連說這種話都比別人台詞多。”
林修竹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被子,生怕碰到她的腳傷,對於她的吐槽也是絲毫不介意:“早點休息,我先出去。”
江落雁握住他指尖,感覺到林修竹整個人都是一僵。
“不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