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靳西沉真的走過來了,單手將她撈起來,壓在懷裏:“有所知,知其行,最好他的追求有我這麼高,將來能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一個最好的女孩子。”
溫瞳這邊還愣著他怎麼突然說起古文來了,結果下半句就直接再次翻白眼了,合著還是誇自己呢,連她也忍不住要林修竹上身吐槽他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了。
二、領證記
溫瞳之前已經破釜沉舟式的辦了退學,再加上回來一直在治病,索性就沒有再複學,說到底學曆這東西在她身上並沒有什麼體現的需要。
不是因為靳西沉為了她的身體不會讓她上班,而是溫瞳以她的身份隨便在哪個極限運動俱樂部做個教練,或者去哪個劇組打個醬油都是綽綽有餘的。當初會上這個大學的理由說出去有點欠揍,因為她的成績實在太好又不想離開清江市,最好的大學也就是這個了,所以就很自然的上了這個大學。
病好後,溫瞳的肚子呈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大,很快就凸出來一個圓圓的弧度。然後每天睡覺時,靳西沉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一定要將她固定在胸前才可以。
以前是摟著她不要亂踢被子掉到床下去,現在不僅要顧著這兩樣,還要擔心不要讓她自己壓著肚子,靳西沉實在是有點頭疼,但誰讓他的瞳瞳睡覺這麼不老實呢,認了。
當靳西沉摸著溫瞳的肚子算日子的時候,突然發現明天就是她二十周歲生日了,是時候該領證了。
於是低頭親了親還在迷糊睡沉的溫瞳,揚了揚嘴角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靳西沉一大早起來穿得無比正式,把溫瞳都嚇了一跳:“你今天要開講座?”
靳西沉端了杯熱牛奶在她麵前:“不是。”
“要開會?”溫瞳又問。
“也不是。”靳西沉再次否認。
“那你穿這麼正式幹什麼呀,又不出席什麼重要場合……”溫瞳嘟嘟囔囔的喝著牛奶,然後就聽他無比嚴肅的說:“今天這個場合是我們一生中最重要的場合之一,穿的正式一點很重要,等會你也上去換一換衣服。”
溫瞳繼續喝牛奶:“什麼場合啊?難道有人要結婚?沒聽說啊。”
“民政局。”
“噗……”
溫瞳一抬頭,再次把牛奶噴出來了,差點嗆到自己,靳西沉立刻走過來,挑著她下巴替她擦拭,然後認真的說:“小心一點,萬一把女兒嚇壞了怎麼辦呢?”
等等?他之前不還說要兒子的嗎,怎麼這會又成女兒了!
溫瞳三兩口把剩下的牛奶喝完,站起來:“總覺得有一種一步步被人牽著往陷阱裏跳,還跳的義無反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靳西沉嚴肅的教育她:“陷阱下麵有糖有肉不下來吃,難道留在上麵餓死嗎?”
……這個歪理為什麼聽上去還挺有道理的?不對吧!肯定有哪裏是不對的!但是溫瞳現在處於一孕傻三年,愣是沒找出到底哪裏不對,好吧暫且當做他是對的。畢竟一直以來,靳西沉說的都是對的。
日頭和暖,在梅雨季節中難得來了個好天,牆外一簇不知名的花開得正好,溫瞳和靳西沉踏入民政局大廳。
工作人員是個挺和善的大姐,看了靳西沉半晌,又看了溫瞳半晌,小心翼翼的說:“姑娘,你成年沒有啊,我看你這走道兒的樣怕是懷孕了啊,不是他強迫你的吧,你跟大姐說大姐給你報警。”
溫瞳忍住了笑,嚴肅的說:“我是自願的,你看他長這麼好看。要強迫也得是我強迫他啊。而且我成年了,身份證戶口本都帶著呢。”
大姐愣了一下,點頭:“那行,這結婚啊可得考慮清楚了,萬一不成熟就……什麼你今天才正好二十歲!姑娘你等著一天很久了吧。”大姐已經快要無語了,但因為職業素養,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其實是我等很久了。”從進來後一直沒說話的靳西沉,突然開了口,目光沉沉的看著溫瞳,然後在桌子下麵握緊了那隻比他而言小很多的手。
大姐估計也是被這種溫柔繾綣的場景感染了,連連感歎:“哎呀真好,擱我再年輕個二十三十年,也要狠狠談個戀愛。真是少壯不戀愛,老大徒傷悲啊。”
從民政局出來,溫瞳握著兩個鮮紅的小本子,轉著圈兒笑:“靳西沉,從今以後我就要說你這個人的唯一使用權是歸屬於我了啊,你後不後悔?”
靳西沉小心的伸直手一直護在她身邊,聞言笑道:“我的唯一使用權一直都在你手上。”
溫瞳把兩個小本子用力貼在臉上,扭過頭去,完了完了她的臉肯定又紅了,不爭氣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