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鬼困龍陣出自泄天機一卷中的“鬼”字部一篇,顧名思義,隻要布局謹慎合理,哪怕是隻用五個小鬼,也能將一條龍給困住,更何況是普通凡人,就算闖入房間意圖不軌,也必定被困死在房間之內。
書中所說五鬼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鬼。
我下樓到櫃台那裏去找老板娘要了一瓶白酒和五個紙杯,還有五根香。
老板娘還是以手當腳走路,我覺得她確實有點可憐,我在書上看到過禳解水靈老怪這種巫術的方法,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黑狗血塗抹在印堂部位,睡上一覺便好了。
這深更半夜的,我可沒功夫去弄黑狗血,不過我的魔嬰之血可是人世間少有的血之精元,辟邪化災的功效不知道甩黑狗血多少條街。
我冷冷地看了老板娘一眼,心說你個瘋婆子,我之前可不是故意整你,是你自找的。你能享受用魔嬰之血幫你解除巫術的貴賓級待遇,你也不枉在人世間走這一遭,回頭也該燒幾炷高香了。
我咬破手指,往她命宮彈了一滴鮮血在上麵,她立馬昏睡過去。我趕快上樓,來到劉雪瑩的房間。我將五個紙杯倒滿白酒,其中四杯放在東南西北四麵牆根正中,地板正中央放一杯。
書上說這種陣法一般杯中盛水,可是用白酒的話會讓小鬼力量增強數倍。東方青龍屬木,為木鬼。南方朱雀屬火,為火鬼。西方白虎屬金,為金鬼。北方玄武屬水,為水鬼。中央黃龍屬土,為土鬼。
每個紙杯中都插入一根香,然後我集中意念於印堂,默念幾句歸元口訣,從命宮倏地射出一道淡紅色的光柱,我並起兩根手指,在光柱上輕輕一擦,擦出一團淡紫色火焰,把香點上。
然後我又往每個香頭上滴了一滴魔嬰之血,沾了血的香頭燃燒起來更加明亮,但卻一點也不會損耗,隻要不弄滅它,就會一直亮著,守護陣法。
中間那杯,我是先把血滴進酒中,再把香插在酒中,香就立著不倒,然後我咬破劉雪瑩的手指,將她的一滴血滴在香頭上。這叫“血魂指路”,隻有這樣做,劉雪瑩才不會受到陣法限製,自由進出房間。
做完這一切,我就離開了旅館,本打算繼續默念歸元口訣,讓自己可以飛簷走壁,快點趕到天堂小區。但我發現歸元口訣厲害是厲害,就是太耗元氣。
慕容萱留在我體內那點屍魂散發出來的屍元,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估計再不找個地方勤加修煉,補充元氣,用不了幾回我的特異功能就會完全消失。我可不能一次性消耗完了,還得留著關鍵時刻保命用呢!
我打了輛出租車趕去天堂小區。
天空中雖然掛著一輪明月,卻被一絲黑色的流雲遮住,周圍靜悄悄的,看不見半個人影。所謂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拿來形容此刻的情景再合適不過了。
我租住在天堂小區13號樓,這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不過我在五單元,五又是我的幸運數字。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此時,周圍某大廈的樓頂上有個身穿夜行衣的殺手正端著一杆狙擊步槍瞄準我的太陽穴,隨時等待命令開火。
五單元二層至五層的樓道裏也埋伏著十幾個懷裏藏著消音手槍的黑幫分子。而樓房附近陰暗的角落裏還埋伏著更多手持冷兵器的打手。領頭的兩個人,一個是禿子,腦門上有道疤痕,綽號“刀疤臉”,他是陳霸天領導下的社團二號人物。
刀疤臉正在跟張天錫商量對策。
“二哥,如今大哥被人廢了一隻手,現在正躺在醫院裏做手術,這仇一定得報!陳老爺子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咱哥倆,是對咱們的信任,咱們絕對不能失手啊!”
“三弟放心,有句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一槍撂倒!我都安排好了,隻等童天驕自投羅網了。哈哈……哎,你的消息可靠嗎?要是今晚童天驕不回來咋辦?”
“二哥,我搞情報的能力,你還不了解嘛!我什麼時候算錯過?放心吧,他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嗯!如果這次成功搞定童天驕,你可是為陳氏集團立了一大功,陳老爺子一定會重重提拔你的。”
五分鍾後,我趕到樓下,正準備上樓,背後傳來一個陰險的聲音:“童天驕,你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