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匹驢子還是留在了宮裏,因為它的確是一隻神奇的驢子,可以拉出金銀珠寶。驢留下,倒黴的隻有亞魯山伯爵了,徹底被削了爵位,看在王後是出自亞魯山家族的份上,留了個男爵的爵位。
這些都跟關山沒有關係,他安然無恙的長到了十六歲,在一次從春夢中驚醒的早晨,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正在不可抑製的發生變化。
關山呆呆坐在床上,思緒放飛,長及腰間的金色長發淩亂的披在背上,褲腿間涼嗖嗖的,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掛細密的汗珠。
十六歲的關山長得愈發俊美,個子也超過了一米八,身上的肌肉薄而有力,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關山猛的一皺眉,抬手狠狠揉了揉太陽穴。
所以說,為什麼夢到的偏偏是他……
緊閉的房門突然“哐當”撞在了牆上,關山偏頭去看,就看見穿著一身睡衣的希爾特飛奔著朝自己撲了過來。
“哥哥!!我做了噩夢,好可怕!!”
希爾特大喊一聲,麻溜的爬上了床,掀開被子的一角就要往裏鑽。
關山一想到自己的褲子上還沾著不明液體,說不定被子上也沾著,頓時頭疼的抓住希爾特的胳膊。
“等等!”
希爾特瞪圓一雙大眼睛,不解:“哥哥?”
關山隻好收起那一腔的操蛋感,臉上掛起溫和的笑:“時間不早,不能再睡了。”
希爾特順勢跪坐在床上:“但是我還沒睡飽啊。”
關山拍拍他的頭頂:“乖,上課時間快到了。”
希爾特一聽要上課,頓時不開心了,癟嘴小聲吐槽:“我不要上課,太無聊了,我才不要去……”說到這兒,眼前突然一亮,希爾特仰頭拉住關山的手,期待道:“要不哥哥帶我去打獵吧?前天你答應過我的!”
關山:“等你上完課。”抬眼看門外跟過來的希爾特的仆人們:“好了,現在回去穿衣服收拾。”
希爾特知道關山說一不二,隻得乖乖從床上跳下來,轉身跟仆人回自己房間,走到門口,不放心的回頭:“說好了啊!”
關山擺手表示知道了。
等希爾特徹底消失在門口,才鬆了口氣,掀開被子換褲子,換完褲子開始消滅證據。藏了一圈發現,不管扔哪裏好像都會被那群打掃的仆人找到。
純愛醬小聲提議:‘要不宿主你自己洗了?’
雖然沒看到宿主的夢境,但看宿主的褲子,大概也猜得到。再看宿主的表情,不是爽到的樣子,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別調侃他觸黴頭了。
也行。
關山那些那團揉成一團的褲子,轉身往臉盆那邊走,裏麵有早上仆人來換過的溫水。
沒有肥皂,先隨便搓兩下,把那些不可描述的液體搓掉,正搓的起勁的時候,夢境的另一個主角來了。
“你在做什麼?”
關山被陡然出現的庫瑪的聲音嚇一跳,手上一滑,水呲溜一下呲在了臉上。
……
忽然間好心虛……
趕緊團吧團吧把濕掉的睡褲重新團成一團,裝作是臉布的樣子,擠了擠擦臉。
“啊……洗臉呢。”
庫瑪隨意看了一眼關山手中的布,見白花花的,也沒懷疑,將手中拎著的盒子放到桌上:“正好,洗完來吃早飯,給你帶了你上次說想吃的菠蘿包。”
“嗯。”隨手把濕噠噠的睡褲揣在了褲兜裏。
目睹關山這一行為的庫瑪:……
純愛醬:……
關山:……
真是一個不可描述的早晨。
吃過飯,庫瑪照舊收拾東西,坐在一旁的關山內心不安,便也站起來跟著收東西。
庫瑪往盒子裏收盤子,再關山在一次把自己房間裏的碟子往食盒放的時候,抬手擋住了關山的手。
皺眉擔憂道:“你究竟怎麼了?”另一隻手抬起貼到關山的腦門上。
“啊?”關山愣了下,感受著額頭的溫熱觸感,腦海裏自動回放起夢裏的時候,自己把庫瑪頂的喘息破碎,他的手摟在自己脖子上的觸感。臉忽然就燒了起來,往後縮了兩步:“我沒事,咳,謝謝你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