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短短幾日,這宮裏頭的事便一件接一件的,也真不知何時是個頭了。”錦繡感歎道。
“繡嫂嫂你可別唉聲歎氣的,若是皇帝哥哥知曉了,可是又要念叨我不番了。”琴嫣邊說邊自腰際取了個香囊道:“繡嫂嫂,你瞧我這香囊繡的如何?”
錦繡取過仔細一瞧,隻見這香囊上繡了兩隻狀似水鴨的鴛鴦,錦繡想笑卻又怕傷了琴嫣的心,隻能強忍著,倒是絹兒毫不客氣的捂著肚子笑出了聲,邊笑還邊說:“敢情公主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在忙活這事。”
“你這死丫頭,瞧我不撕爛你的嘴。”琴嫣氣呼呼的追著絹兒喊打,絹兒則邊笑邊四處逃散,錦繡眼含笑意寵溺的看著兩人打鬧。
是夜,“小姐你瞧這宮裏頭可是真有什麼勞子的狐仙?”絹兒趴在床上,扭頭看著錦繡,雖說絹兒這背上的傷好了大半,不過仍需趴睡,以免得又碰壞了正在愈合的皮膚。
錦繡看著那搖曳的燭光,似乎萬千,總感覺這事並非所聞的如此簡單,“若說雪琴見著狐仙,倒也是說的過去,畢竟那日夜裏我瞧見她的同時亦瞧見狐仙了,隻是那日之事,我始終無法明白是否是夢境,故那****這特意同她提起這事,以探虛實,雖說如今這種種跡象而言,雪琴這疑點極大,可雪琴又為何要加害於我?那一臉無邪活潑的雪琴,我這著實無法將之聯係在一起,這背後又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而這最奇怪的是,雖說那****瞧見了狐仙,可我分明隻瞧見了其隻有一條尾巴,所謂的九尾之說,並非實情,可小太後和辰嬤嬤為何偏偏瞧見了這九尾狐仙?”錦繡這邊說邊想,卻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絹兒想起了什麼,猛的一個起身,瞪大了雙眼,驚恐道:“莫不是大太後指使琴才人加害小姐,琴才人迫於無奈才狠下殺手?小姐你瞧這大太後知道這狐仙一事都嚇病了,這不是心虛還是什麼?加上如今這陳妃娘娘一事,如今這既沒物證,又沒人親眼瞧見小姐加害陳妃娘娘,可大太後娘娘卻偏偏不放小姐出去,依我看,大太後娘娘分明是想除了小姐,以絕後患。”絹兒這越說越覺得就是這個理,這小姐若是出了什麼事,倩妃娘娘登上後位還不是鐵板訂釘的事,絹兒這越想越覺得後怕,拉著錦繡又道:“小姐我看你還是逃出宮吧,絹兒這真怕有朝一日瞧不見小姐你了。”
“這事又且是用逃能解決的。”錦繡亦起了身,靜思殿的寢房極小,僅一跟蠟燭便可把一室照的透亮,屋內並無窗,讓人倍感壓抑又極為悶熱,心裏頭免不得心煩意亂,“也不知為何,打入了宮以後,我這總感覺有一雙瞧不見的手,在主導著這一切,而我們僅僅是一顆其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錦繡挑滅了蠟燭又道:“這事既想不明白,倒不如別再費神,所謂這船到橋頭自然直,想來這幾日裏應能瞧見這結果,還是早些歇息吧。”
這一晚,錦繡輾轉難寐,早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始終遊移在半夢半醒之間,錦繡隻感覺周身被許多個白狐環繞,或善意或敵對,錦繡想逃,卻又始終無法逃脫,在那一片白茫茫之中,迷失了方向。
好不容易要進入熟睡中,卻又聽聞了雞鳴之聲,絹兒瞧著錦繡一臉疲憊之色,免不得一陣嘮叨,才想讓錦繡再睡著歇會,卻聽得外頭一陣敲門聲,想來是祿公公送東西來了,絹兒忙套上衣服出去開門,錦繡則仍躺在床上,聽著外頭嘈雜的腳步聲,及絹兒同小祿子的說話聲,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再次聯想到往日的種種,心裏頭有了一番計較。
“小姐可要先用些早膳再些會?”待眾人皆出去了之後,絹兒放才入了屋。
“我這先歇會,待醒了之後再用膳吧。”錦繡到底一晚未睡好,身子倍感困乏。
絹兒見錦繡一頭的汗水,體貼的打了把扇子伺候在一旁,在扇子送來的陣陣清爽中,錦繡漸漸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