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嫣這前腳走了沒多久,段擎麒便隨後而至,守門的公公也是識趣的,見是皇上親臨,自是沒有為難,直接放行。
段擎麒這一入靜思殿便緊皺雙眉,對著一旁的王公公怒罵道:“這殿裏頭平日裏都怎麼打掃的?瞧這樣子如何能住得人?”
王公公被皇上這麼一罵,倒也卻是無辜,這冷宮本就並非他所管轄,不過仍是唯唯諾諾的接了話道:“奴才這就安排安排人來此清理。”
“王公公且慢!”王公公這還未邁出步,便被錦繡出言製止,“繡兒住得,皇上不必如此麻煩。”錦繡看向段擎麒。
見錦繡這麼說了,段擎麒手揮了揮,遣退了外人,“朕這剛得的消息,來的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段擎麒攬過錦繡,輕撫其發。
錦繡順勢緊抱住段擎麒,臉埋於其胸口,隱忍許久的淚連綿而下,雙肩不住顫抖,段擎麒也顧不得竹木椅上的那層灰,攬著錦繡坐下,以袖擦拭錦繡一臉的淚水,眼中盛滿心疼之色。
“讓皇上看笑話了。”錦繡努力克製自己的心緒,聲音仍帶哽咽。
“這想哭便哭,哭出來了心裏頭也暢快些。”段擎麒低聲安撫。
“繡兒沒事了,皇上不如先忙朝政上的事,也免得落人閑話。”雖說錦繡這心裏頭不舍段擎麒離去,不過仍是不得不開口勸說。
“把你獨立留在這,朕又怎能放心。”段擎麒瞧了眼破落的靜思殿又道:“朕這就帶你出去,出了什麼事朕來承擔。”段擎麒這說著便拉起錦繡想往外走,可沒想卻遭到錦繡的激烈反抗,錦繡著急道:“繡兒這本就沒做過什麼,隻消待事情查明了便可出去。可這若是如今出去了,隻怕這不知道的還當繡兒畏了罪,到時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有何說不清的,誰若敢嚼這舌根,朕便治了誰的罪。”段擎麒一臉威嚴道。
錦繡窩心的緊緊抱著段擎麒,臉貼其胸口聽著其穩健的心跳聲道:“其實有皇上這話繡兒便知足了,皇上畢竟是皇上,是眾人的表率,又且能落下話柄讓人詬病。如今宣國朝政正當不穩,皇上更應以大局為重,更何況若是皇上一意孤行,隻怕大太後娘娘那麵子也過不去,若是惹的大太後和皇上母子失和,那繡兒隻怕是死上千次萬次也彌補不了這個罪過了。”
段擎麒略低了低身子,直視錦繡的雙眼,千萬萬語皆彙聚在深情的雙眸,“能遇上繡兒你,一定是朕上輩子積來的福分”,段擎麒頗為感歎道。
“那繡兒能遇上皇上,且不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錦繡笑意甚濃。
“朕這有時一直在想,若非你我上一世便相識,朕又且會在初瞧見那畫像之時有著如此熟悉之感。”段擎麒順勢說了深藏心中許久的話。
聽到段擎麒提起畫像,錦繡的眼神不覺暗了暗,隻是片刻之間,快的讓人無法捕捉,隨即強展笑顏道:“瞧這說話間的都忘了時辰,這時候也不早了,不如皇上先回去忙朝堂之事,待繡兒洗清了這罪名後再好好陪著皇上。”
“朕這下了朝才趕過來的,如今這也正閑著,莫不是繡兒不願意見朕?”見錦繡話語裏的意思,段擎麒倒也不樂意了。
“皇上這明知繡兒並非此意,倩妃娘娘這才有了身孕,皇上也該常去看看,何況繡兒如今罪名未脫,若皇上久留於此,隻怕會惹人非議。”錦繡這話雖是說的大度,不過掩不住那陣陣酸意。
段擎麒雙眼含笑的繞到錦繡身後,伸出雙手抱住錦繡,雙手在錦繡腹部流連,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用極低沉的語調在錦繡耳畔輕道:“不知繡兒又何時給朕生一個小公主,有著同你一般的眉、眼、鼻、唇……”段擎麒邊說邊落下一個個吻。
錦繡這也聽不清段擎麒說了些什麼,隻感覺耳畔陣陣熱氣,讓其心裏不覺蕩漾不已,更是扭過頭去配合著,隻見段擎麒的吻自眉而下,在唇爆發,濕熱溫情的吻讓兩人不心神恍惚,段擎麒的手更是順勢而上,惹的錦繡嬌喘連連,段擎麒一時難耐的揮落桌上的物件,抱起錦繡置於桌上,瓷器乒乓落地的聲音終是喚回錦繡的思緒,“皇上不可,這不合禮教。”錦繡掙脫而下,立於一旁重重喘息,平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