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停下。”女警拍著桌子怒斥道,旁邊的記錄員再也忍不住這個大奇葩的出人意料的舉動,噗呲地笑個不停,惹得女警更是一陣尷尬。
江克成還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性別了嗎?”
周雅麗被氣得直翻白眼,就差點口吐白沫了。她納悶今天倒了什麼大黴了,怎麼碰上這麼個厚顏無恥的家夥?她積攢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學生。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沒有辦法,隻能自己承受著。
女警努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接著詢問“說說今天事情的經過吧!”
“哎呦,我頭好疼啊!肯定是被他們給打的,美女警察姐姐,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頭好疼,好疼。”江克成佯裝著傷得很嚴重,想以此逃脫詢問。
“你就別裝了,被你打的滿身是血的學生現在還在醫院救治呢!年紀不大,心卻如此歹毒。”女警憤怒地盯著江克成,仿佛將他當成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
隔壁審訊謝歌的警員也快要崩潰了,那家夥也是滿嘴跑火車的主兒,裝作一副乖孩子好學生的樣子,上演著一個個苦肉計。
警員詢問著“你們是誰領頭打架的?”
“警察叔叔,我們三人剛出校門就被人堵著了,這些你都可以調查取證的。我們是受害者,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謝歌麵部表情全是委屈可憐,還故意眨巴眨巴眼睛擠擠眼淚出來以博取同情,哽咽一陣之後接著說道“警察叔叔,您不知道我們這些好學生多麼不容易。我們每天起早貪黑地讀書,花著父母的血汗錢,可是那些壞學生強迫我們給他寫作業,還經常勒索我們,讓我們交什麼保護費,我們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要不是把我們逼急了,雙方也不會打起來。”謝歌一邊跟警察叔叔訴著苦一邊偷偷地抹著眼淚,還時不時地偷看警察叔叔的表情。
同樣,沈權也是一個大奇葩。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話確實一點不假。他們兄弟三人完全都是一個德性。
警察審訊沈權,問道“為什麼下那麼狠的手打人?”
沈權裝作一副全身疼痛的樣子,無病呻吟著“哎呦,全身難受,全身不得勁啊!警察同誌,送我到醫院檢查一下吧!我感覺我不光頭昏,而且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
“行了,別裝了。你的這點小伎倆,我們早就司空見慣了,趕緊給我交代。”詢問的警員似乎並不吃沈權這偽裝的這一套。
“哎呦,警察同誌,你說我這樣下去會不會死啊?我要是死在你們局裏了,你們會不會有麻煩啊?你放心,我是不會連累你們的。我先寫封遺書,說明一下我這傷是被那些學生打的,跟你們局裏沒有關係。來,給我紙和筆。哎呦,我的胳膊都動彈不得了。”沈權還在裝作迷迷瞪瞪的,整個精神狀態看上去真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似得。
詢問的警察見沈權那痛苦難受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裝的,也擔心他真出點什麼事情,自己真負責不起,為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送醫院檢查檢查。
就這樣折騰到晚上八點多,警察還是沒有從三個人嘴裏問出什麼前因後果來,都在說自己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