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無比驚詫的感覺,看著麵前兩人的相吻。
沒有人體會過萬箭穿心的感受,誰也不知道琳琅霜咽下的痛重的連心都支撐不了。
金鍾仁緊緊地握住琳琅霜的手,才不讓她倒下去。
而半遮顏麵的黑紗卻顯不出她的任何表情,她依然那麼平靜的高貴的走過眾人身旁。和金鍾仁站在中央。
她沒有時間去爭論自己的愛情。在把世勳決定送給黛嬈的那一刻,她就沒有痛心的權利。
為什麼她不能是一個普通的人?為什麼她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和諧美滿的在一起?他們或許會生幾個孩子,還會一起做飯,一起看日初、日落。。。。。。
算了,那些存在於夢裏的情景從來都不屬於她。
她是女皇,高貴又冷傲的皇。
她不隻有愛人,還有千千萬萬的狼族子民在看著她。
“請各位拋開繁陳禮儀,盡興玩樂吧。”
琳琅霜說完,音樂聲再次響起。
舞會的人群中,有一位少年站在那裏,疑惑的看著台上那個高貴冷豔的女人。
是她嗎?那個在甲板上看起來無比憂鬱的穿著素衣的女孩。
少年的眼神飄到旁邊那位攝氣淩人的舞伴身上。
那張俊容天成的麵孔早已在少年的心裏刻上記憶。
原來。。。。原來自己早已見過女皇了。
——
舞會的第一支舞,由琳琅霜和金鍾仁開場。從小生活在狼族皇室,禮儀和各種交際自然也是缺不得的。
拋去了幼時的娃娃,換上女皇的刺。
隻不過這些刺紮的都是她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血流成河。
“我會不會也被你送給別人?”金鍾仁的眼裏閃爍著悲光。緊緊地看著琳琅霜的眸子。
整個舞場中間,他們美的像畫。
“如果你想替他?”
隻是對話有點不稱風景。
“他會恨你。”
“有很多人恨我,不缺他一個!”
反正她已經嚐很多被人恨的滋味了。抬頭迎上金鍾仁黑池般的瞳孔。
緊接著一個完美的轉圈,一曲舞畢。
——
“黛嬈公主。我可以找你談一談嗎?”
“四公子?我在白天的宴會上見過你。你是女皇的表哥!”黛嬈歪著頭,考驗著自己的記憶力。
伯賢在舞場的北角的陽台上發現在黛嬈獨自站在那裏。他又不傻,琳琅霜的意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很榮幸被你記得。”他紳士的笑一笑,寶藍色的西服在月光下發亮。
“記不住你?那真是太難了。”黛嬈覺得伯賢講的一個笑話。麵前的人不管在哪裏都是一個發光體啊!
“他是狼族的五王爺,他的父親是一位戰將,不過英年早逝。狼族為了使他們家族興旺,刺了他們家一個爵位。是我們中間最小的一個。”
“你們中間?”黛嬈當然知道前麵那幾句話說的是世勳。不過後麵那句她可不知道。
他們中間?他們難道是一個自立集體嗎?
“黛嬈公主,我知道你對世勳有好感。可是對別人的丈夫產生感情這不是一位人類公主做的事情。”
“丈夫?我調查過了,他還沒有婚嫁。”黛嬈篤定的對著伯賢說著。
“在北域狼族,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隻手遮天。”伯賢低頭看著黛嬈的表情,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並沒有超過他的預期。
黛嬈著實被伯賢傳來的信息驚的後退幾步。
“不。。。。這怎麼可能。。。。你幾乎是她的親哥哥啊。。。”
“回到你的世界去吧。我們不被允許參與狼族的政治問題,所以我能提醒你的,隻有這麼多。”
伯賢靠著陽台的欄杆,望著天上的弦月。
“你們愛她嗎?”
“她和毒藥無異。”
黛嬈凝視著伯賢的背影,回味著模模糊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