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麗未來夫婿可是號稱京城第一美男子,能與他定下婚約她做夢都能笑醒,可是她的堂妹竟然在家裏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簡直生吃了穀清秋的心都有了。

張氏聞言淚如雨下哽咽難抑,軟軟的癱在地上拿著帕子掩著麵哭泣,小九是他們的老閨女,她家老爺最疼小九了,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家的老爺還沒有回來,一定是被人拖住了回不來了,她家可憐的小九啊,坐在家中都能禍從天降。

老夫人的三堂會審根本就不是給穀清秋一個解釋的機會,而是要坐實穀清秋爬床這件事,不是沒有人想害穀清秋的命,一來,穀清秋已經入了六皇子的眼,不管是誰下手都要麵對六皇子的怒火,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下手;二來,穀清秋不過是臉蛋漂亮沒有腦子的繡花枕頭翻不出多大的浪花,隻要設計她失了清白,就連給六皇子做妾都沒有資格就行了。

老夫人裝模做樣的半天,心中卻是急的火急火燎的生怕夜長夢多,耽誤了時間壞事。

她本就是妾室,低著旁人一頭,原配的嫡子隻有老五一個,老爺惦念著原配夫人,擔心再娶繼室對嫡子不好,這才將身份低微的她給提上來,她的兒子原本是庶長子,身份受人詬病。

雖然老爺沒說,但就憑她伺候老爺二十年她就能看出老爺心中的侯府繼承人是老五,不過是老五心思不在官場上氣到了老爺,才遲遲沒有定下侯府繼承人,所以當小九被六皇子看中的時候,她和她的兒子們都害怕了,一旦小九跟了六皇子,老五那是板上釘釘的侯府繼承人了,那還了得!

不行!絕對不行!

“小九,你無話可說嗎?”老夫人不但要冷冷的給穀清秋施壓,還時不時的眼角瞟著哀哀哭泣的嫡親孫女穀清麗,心中疼惜不已,為了她嫡親的大兒子,犧牲了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心中五味陳雜,可是再疼愛的孫女也比不上兒子的侯府爵位來的重要,更何況,她也隻是送小九去做妾,正妻之位還是她嫡親的孫女。

此時的秋成青一臉的懵逼,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穿了就穿了,他不但穿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身上,還在不久前爬了男人的床!

搞得像是三堂會審,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老夫人就麵色凝重的蓋棺定論了:“既然事以既此,小九你又那麼喜歡慕家公子,祖母就成全你,這就送你去慕家討個名分。”

慕家和穀家定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帶著另一個爬了床名聲壞掉的女孩去討名分,能去討來一個什麼好的名分?小妾的名分!

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硌牙,人世間就是這樣,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老夫人——”五夫人張氏再顧不得其他,跪著爬了過去抱住老夫人大腿哭求:“兒媳求您開開恩,小九她,她還隻有十四歲啊,她不能給人做妾啊,老祖宗兒媳求您了,您就等等吧,等老爺回來就讓小九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老五媳婦,我這樣做也是為小九好,況且你也得為穀家其他的姑娘考慮,總不能為了小九一個,其他的姑娘都不嫁人了吧,你不必替小九求情,把九姑娘帶走。”

幾個粗壯的婆子就要前來,秋成青二話不說,爬起來就跑,尼瑪!送老子給人做妾,還不趕緊逃!

甭管逃掉逃不掉,往哪裏逃,他一個堂堂男子漢給人做妾,可能嗎?死都不行!

先前老夫人還在考慮著要不要弄死穀清秋,將穀清秋給摁在柱子旁,最終考慮到就算是對外宣布穀清秋羞愧撞柱子身亡,也還是害怕六皇子遷怒泄憤,最終作罷。

秋成青騰立了起來,就要往外跑,誰知一旁的大房嫡女穀清麗恨他入骨,赤紅著眼從地上爬起,直接撲撞了過來,要是被穀清麗給撞實了,他的腦袋非撞在柱子上不可。

若是原本的穀清秋此時定會香消玉殞難逃一劫,不過現在的穀清秋已經變成了秋成青了,秋成青在前世的時候可是練過功夫的,說時遲那是快,眼明手快,雖然換了一茬身子,但是躲了暗算還是輕而易舉,順帶幫助一把。

隻聽咚的一聲響,紅著眼撞來的穀清麗左腳絆右腳,腦門狠狠的撞到了柱子上。

秋成青還來不及幸災樂禍,隻覺後腦一疼,眼一翻癱軟在地。

臨昏迷之前,腦子隻閃過一個念頭。

老天千萬保佑,不要她醒過來清白不保,肚裏揣個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