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浪發飆,包括紀雁雪在內,所有人的哭泣集體吞回肚子裏,殺日本人就像殺雞仔一樣的胖子對他們的威懾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哭你奶奶的個腿,哭能把你的弟兄哭活還是怎麼的?要是哭能把小鬼子都哭死,你們特麼哭死老子都不說一個字。”劉浪低頭看著雙眼通紅瞪著自己的遲大奎冷冷的罵道。
“假若要想替你弟兄們報仇,就別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跟老子一起幹死他們去。“劉浪將插在自己背後的刺刀丟給被自己罵得狗血淋頭的遲大奎,殺氣騰騰。
劉浪怒了。
是的,從穿越到這個戰場上,其實一直是用現代人思維審視這個世界的劉浪感覺到憤怒的火焰在炙烤著他的臉龐。
一如五年前看到教官的頭顱。
同樣是傷兵,同樣是虐殺。
同樣是憤怒,同樣是瘋狂。
瘋狂的劉浪會幹什麼?
後世年輕而瘋狂的劉浪悍然違背了軍令,單槍匹馬闖入中亞那個分裂組織的基地,將一個營地整整六十三人盡數擊殺,並將砍下教官頭顱主犯的頭顱高高懸掛在旗杆上。
一時間,西陲之虎的凶名在那片武力至上的凶悍之地都能使小兒止啼,數個在邊境活動猖獗的恐怖組織基地甚至主動向遠離華夏邊境的地區後撤幾百公裏。
雖然事後,劉浪還是為此付出了代價,那怕劉浪有個牛叉的爺爺,他還是被調離了作戰部隊,去當了一名閑得蛋疼的軍工廠武器總設計師。說白了,那就是個閑職,級別挺高,適合養老,也算是對他十幾年出生入死的回報。
這其實是對熱愛橄欖綠的劉浪最大的懲罰,但性子向來是率性而為的劉浪從未後悔過,從未。
一如眼前,那怕他要對付的是比恐怖分子遠要強大的多的一個帝國,一個舉全國之力發展軍國主義的帝國,一個讓自己民族付出了巨大犧牲卻依舊要奮戰十數年都還不能戰勝的帝國。
因為那是戰友,那是生死相依的肩膀。
相類似的場景,讓劉浪首次融入了這個時代。雖然曆史的腳步並不會因為他一個小人物的到來而錯步不前,但他既然來了,就得做點兒什麼。
為了流盡鮮血的士兵們,為了失去丈夫父親兒子而哭泣的妻兒老小,為了這片大地上和自己一樣喝著同一條江水吃著同樣食物的人們,為了。。。。。
劉浪不露痕跡的看了看正在拿袖子胡亂抹去臉上淚水的小醜妞兒,好吧,他承認,剛才她滾落淚滴的眼睛雖然不大,但掛滿淚滴的長睫毛有那麼一瞬間還是狠狠的撞擊了一把他的心。
也為了不讓女人們不再哭泣。劉浪在心裏狠狠的又找了個充分的理由。
畢竟,他剛才做出的決定很瘋狂,比五年前還要瘋狂,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的決定。
因為這次,他麵對的不再是區區的六十三個,是數十倍於這個數字。
這次,他要肆無忌憚的蹂躪那個名叫“夢想”的小娘們,那怕他還未完全了解過這個世界。
衝冠一怒,不為紅顏,隻為那些將大地染紅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