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茹姐,我的寶寶就暫時寄放在你這兒咯。”佳瑤姐招呼道。
一行人跟隨孬蛋穿過了空無一人的大廣場,陣陣寒風吹得我們瑟瑟發抖。最後我們被領到了廣場一角的垃圾堆旁。
“就是這兒嗎?”我疑惑道。
“這兒有個門。”孬蛋指著一間很破舊的房屋說道。
“你應該很了解裏麵的情況吧?那你打頭兒吧。”我對孬蛋說道。
沒想到孬蛋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進去過,他從來不讓我進入裏麵的。我隻見過裏頭地麵是一個方形的活板門,可以通到地下。”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剛才是不是白哥哥派你來監視我們的?”
“是的。”
“那你剛才被我們發現的時候,有沒有被他看到?”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門雖然虛掩著,我卻依舊躊躇在了外麵,貿然進去怕是有埋伏,可是不入虎穴卻又焉得虎仔。
“要是狗妞在的話就好了。”我突然這樣想。
狗妞……狗妞……狗妞……
正當我猶豫之際,一個飄渺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傳來:“小傑哥,你在呼喚我嗎?”
我一抬頭,半空中正懸著一具女孩兒的魂魄,不是狗妞更是何人?
“太好了!你來得正好!”我歡喜道。
狗妞歡快地說道:“隻要哥哥在心裏默念我的名字,我就能感受到的!”
“那好,你能幫我們看一下這門後有些什麼嗎?”
“沒問題!”狗妞說完,便輕車熟路地鑽進了門縫,裏麵傳出一陣大大小小的“呼呼”風聲,最後是一聲“吱紐”的長響,然後,狗妞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進去吧,沒問題。裏麵隻是另一扇門,我幫你們打開了。”
我打開了窗子上鑲著金屬網格的破爛鐵門,第一個進入了屋子。裏麵漆黑一團,我不得不打開了手機的翻蓋照明。
等我們四人全部身處屋內之後,立即重新掩上了門。
隨後我蹲下身,仔細地朝地麵上的那個方洞裏麵打光,不知不覺中光亮似乎增加了一些,原來佳瑤姐也打開了她的手機,支援著我。
下麵是一級級的台階,慢慢地通向了地下。此情此景喚起了我的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想當年麗麗就是被梅仁幸那個禽獸扛進了這種地方,險些遭殃。我暗自慶幸,幸虧沒有讓麗麗跟我們一同前來。
我抬頭望了眾人一眼,便當先踩著台階,步步慎重地朝下走去。狗妞過在了我的前麵,繼續幫我們探路。
大約有二十多級台階,我們就下到了一個拐角處的平台,洞頂是圓拱形的,由紅磚砌成,一看就知道是樣式經典的防空設施。
黑漆漆的頂穹角落,我們注意到了一個不斷閃爍的紅色亮點,細看之下,才辨清是一台不斷擺頭的攝像裝置,但照到我們身上之後,就停了下來。
佳瑤姐直起身子,對那個攝像頭來了一個飛吻。
平台拐向了右側,繼續朝下走十五級台階,就來到了一道厚重的石門跟前,但是那石門卻豁然洞開著,根本就是一擺設,隻因其內五米之後,還有另一道防線。
這次是一道金屬門,大概住在裏麵的那位穴居人也不想自己被困死在裏麵,所以門特意留了一條縫隙,我扳住手閥,稍一用力,就拉開了它。這段路讓我很容易覺得自己是身在潛艇艙中,狹窄,壓抑,但卻十分溫暖。冬暖夏涼是地下室最大的好處。
但隨後我們很快在鐵門之後發現了一個上好的熱源,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有人嗎?”我輕聲問道。
狗妞進入鐵門後麵的空間遊蕩了一圈,回來向我們報告說:“裏麵有一個大哥哥,好像剛剛哭完,正在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