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碗添了嗎?”
對麵幾乎是秒回
“柳先生不用擔心,貓已經喂過了”
柳序看到消息心才逐漸放下來,開始享用麵前的早餐,不得不說看著柳序這種長得好看的人吃飯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柳序沒有刻意放慢吃飯速度,吃飯就是很斯文,讓人賞心悅目。
在監控另一頭的柳成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柳序吃完早餐又迷茫了,他這一天又能幹嘛呢?時間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個時間單位。
因為他現在不用像以前那樣,為了合同,為了公司前途,拚命應酬喝酒,以前的一切對現在的柳序而言,僅僅幾年過去,恍如隔世。
柳序寧願回到那個時候,畢竟那個時候,他至少還有夢想,現在他26了,活的太沒勁了,柳序喜歡刺激,挑戰自己。
但是這一切都終止在三年前的雨夜,車禍,打破了他所有的夢想。
柳序當年醒了,不哭也不鬧,往往一個人最瘋的時候是在他越冷靜的時候。
在那天起柳序身邊的氛圍到達一個詭異的平衡點,柳序沒有打破,誰都沒有打破。
這一個詭異的平衡點保持了三年,三年來柳序沒有發過脾氣,待人總是溫溫和和。
當所有人都以為柳序不怨了,說到底也沒什麼可怨,怨什麼?那天的天時地利人和?柳序無處可怨。
所以他憋在心裏,試圖讓自己用三年時間舔洗傷口,但是柳序誰都騙過了,但最後還是沒有騙過自己的心。
他痛啊,痛的快死了,不隻是腿痛,心也痛。
柳序習慣把一切事都埋在心底,別人問,就是無可奉告。
柳序覺得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可是他又會想,來個人問問他吧,讓他知道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他。
柳序真的以為自己放下了,可他問自己的心,真的放下了嗎?
沒有,所以他選擇用時間來麻痹自己,有人說時間是治療傷口的良藥,但柳序認為,隻不過是懦弱者逃避的借口,直到有天,他也沉醉在時間中,因為他懦弱嗎?
是懦弱的吧,他不想麵對現實,將自己包紮成刺蝟,對外人總是豎著尖刺,對自己則是無休止的封閉,他封閉自己內心拒絕任何形式上的關心。
柳序好累,好累。
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為什麼要麵對這一切,當人進入負麵情緒,就會形成一個閉環,如果不找到出口,那麼就會被溺死在這個閉環中。
柳序沒有找到出口,他硬挺了三年,這三年來唯一給他心靈上的慰籍隻有那隻三花貓。
那隻貓是他被趕出柳家撿到的,很小一隻,和柳序很像,都是被拋棄了,於是柳序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隻貓,柳序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事,如果有小貓姑且算一個,其他的好像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