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易煩躁的抓著腦袋。這算怎麼一回事兒。她清清白白一大姑娘,家裏平白睡了個陌生人,還是個男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嫁人。
辛南易看看沙發上的男人,又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停住手。哪裏好像又不對。
男人這麼好看,而她……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好像是男人比較吃虧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辛南易皺著臉,狠抓了幾下頭皮。真癢啊。
看著指甲縫裏的油漬,辛南易恍然想起,她有四五天沒洗過頭了。不對,好像有七八天了。
也不管男人了,辛南易尿急似的脫下外套,跑進洗手間。
三下五除二的洗完頭,舒坦了不少,剛要走出洗手間,又覺身上奇癢難耐,辛南易甩甩腦袋又倒回去,麻溜的脫掉衣服,再次鑽到淋浴下。
也有一個星期沒洗澡了。站在水霧繚繞的淋浴下,辛南易舒坦的歎了口氣,不自覺的就哼起不著調的歌來。
一個人獨住有很多好處,比如在家裏拉上窗簾想怎麼放肆怎麼放肆,不穿衣服滿屋子跑,各種痛快舒坦。
入秋入冬之後,辛南易很少在屋子裏放肆了。天氣冷,人也懶,能不動她就抱著電腦窩在沙發上一整天葛優癱。
洗完澡辛南易才想起沒把趕緊衣服準備好。淋浴一關,洗手間裏溫度驟降,辛南易隨便抓了扔在洗手池上的暗紅呢子半身裙就往脖子上套。
裙子還算長,從肩頭垂下,剛好垂到屁股下,裹緊一點,也能暫時禦寒。
辛南易哆嗦了一會兒,提上一口氣,推開洗手間的門,準備一口氣穿過客廳跑到臥室。她已經將客廳裏躺著的陌生男人完全忘在了腦後。
洗手間門剛一碰就自己開了。原來她沒把門關緊,怪不得這麼冷。一股涼氣從腳底灌入,辛南易不再糾結門的問題,邁開腿就向客廳衝去。
穿過客廳剛衝到臥室門口,辛南易想起什麼又折回客廳,哆嗦著向沙發而去。
四目相對,世界靜止了,隻剩兩顆相距兩米遠紊亂跳動的心,此起彼伏,詭異的相互呼應著。
男人先回過神來,輕咳了兩聲,不自在的移開視線,耳朵漲紅,不停的抿著嘴唇。
辛南易也終於回過神,卻是傻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要幹什麼,隻視線還有一絲清醒移到男人身上的毯子上,定格住。
再這麼詭異相對,會出大事。男人見辛南易沒動靜,抬起頭,看到辛南易直直盯著他身上的毯子,明白了什麼,趕緊把毯子從身上扯下來,遞過去。
“你、你是要拿這個?”
“嗯。”辛南易遲鈍的接下男人遞到她麵前的毯子,然後保持著接的動作,再次傻在那裏。
男人再次輕咳了兩聲,不自在的遊離著視線:“那個,你可以去穿衣服了。”
“哦。”辛南易應了一聲,果真轉身向臥室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