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對方的窮追不舍,賽達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疑惑,但他還是勸說道:“既然是蝦米,就該去狩獵蟲蟊才對,不該挑戰擎天的巨人,雖然這份勇氣值得讚許,但我並不是你們能夠挑戰的目標。”
這句話說得依舊沒有抑揚頓挫,卻平添了幾分可信力,但強盜們的文化水平終歸不高,也有不少聽不懂比喻的。
“這小子究竟在扯些什麼有的沒的,什麼蟲什麼蝦的。”
“他是在說咱們不該打他的主意,否則是自尋屎路!”
“靠,這麼囂張?幹他丫的!”
當下,便有幾個衝動的強盜提著刀刃上來了。
耐拉托看了一眼前麵賽達,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指令。
少年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想招惹麻煩,亦在此之前提出了警告,不過若是凡人依舊堅持一意孤行,那麼讓凡人了解到差距和敬畏也是神明的責任。耐拉托,稍微讓他們冷靜一下吧——適當的。”
少年在“適當的”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了解了。”
身著燕尾服的執事躬了躬,轉過身:“你們應該感謝賽達少爺的仁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光憑你們之前的冒犯之罪,就足以讓你們現在全都身首異處了,不過,既然賽達少爺發話的話,就稍微‘適當的’陪你們玩玩吧。”
“這些家夥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火大啊!”
“去地獄裏麵懺悔吧,蠢貨!”
被對方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激得忍無可忍的強盜們什麼話也不說了,明明自己這邊才是惡勢力,但逼卻全被對方給裝完了,這特麼能忍?全都操著自己手裏的家夥,撒開腳丫子朝那個執事所站的位置衝過去了。
脖子後仰,側身,俯身,轉身——
耐拉托就像是在完成一段華爾茲一般,從容不失優雅地躲過了這幫強盜們的攻擊,既然主人下了命令,那麼這裏執事便不打算下死手,但這也是相對而言對普通人類來說,耐拉托隨意施展的攻擊也不輕,大概相當於人類當中淬煉自身肉體和技藝三四十年的水準,是隻消一拳,就可以讓對方躺在地上弓成一隻大蝦並嘔吐不止的程度。
“這家夥好厲害啊。”
看來牛皮並不是吹的,手上確實有些真功夫。
才一會功夫,地上就被放倒了一圈,剩下的強盜實力也都差不多,平常也就欺負欺負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但看到真把式之後都有點兒慫了。
這個時候,作為強盜們二當家的病虎,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不行了。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少爺逼格這麼高,想來應該身份不凡,說不定是王國哪個王公貴族的子嗣,雖然不知道這樣身份的人為什麼跑到這窮鄉僻壤的邊境來,但這多少就能解釋他為何那麼臭屁的原因了。
至於他身邊所配備的保鏢,自然也不是等閑,自己要真刀真槍地上去和他幹,說不定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但別忘了,殺人,從來就是不擇手段的。
病虎二當家給自己身邊的兩個強盜下屬分別遞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這兩人盡量去纏住對方,分散注意力,而他本人,則手裏握著一柄過去從商人那裏奪取的尖刀,朝著執事身後不設防的少年摸了過去。
嘿嘿嘿嘿,隻要將那個小家夥挾為人質的話,這執事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得在大爺麵前乖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