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那起來繼續跟他打吖!”
痞子們一陣後退,我飛身過去,用腳狠狠的踢了幾腳他們的豬頭臉,“還敢調戲姑奶奶我麼?小娘子?小娘子,叫得挺順溜的呢?再叫啊!”
痞子們鬥誌早沒了,抹了抹鼻青臉腫般的豬頭,連連認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俠饒命!”
玉虛子仍舊儒雅雲淡風清的表情,對我道,“綺秀姑娘,別鬧了,我們吃完東西要趕緊上路了,他們在揚州等了幾天了。”
“我哪裏有鬧,明明是他們調戲我,你們說是不是?”我又是一腳。
張三哭道,“不敢,不敢!女俠神通廣大,英雄身手不凡,小的們如嘍蟻,剛剛實屬冒犯……”
“噢!你沒調戲我,難不成是本女俠調戲你們不成?”我不依不饒。
張三剛準備點頭,屁股上又挨一腳,趕緊搖頭,“大俠饒了小的們吧,再也不敢了……”
“你剛不是說請本女俠吃飯麼?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留下來!”打劫撈點油水,可以多買點紀念品帶回去好收買人心。
玉虛子顯然又被我雷到了,嘴角抽了幾抽,沒有發聲。
我望著桌子上的一堆金銀珠寶銀錢,笑麵如花,打劫痞子一行有前途,油水超足,“還不快滾,讓本女俠好生吃頓飯……”
一行人連滾帶爬的出了酒家。
此時,從窗口跳入三個人影,其中一月白色衣道的男子對著玉虛子一個拱禮,道,“玉虛子,娶妻如此,何愁不發家致富啊,恭喜恭喜啊!”
此男臉龐削瘦,清晰端正的五官,臉上帶著促狹之意,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眼神飛揚,神采奕奕……身穿一襲黑底繡百合暗花繁複錦段,廣雲流蘇袖,過處香風陣陣,手握一支赤蛇花的筆為兵器,年齡在二十七八的樣子,我一窘,帥男又見帥男!
“純陽派不是跟少林寺一樣不能娶親的麼?”這次發言的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小和尚,光光的頭,粉粉的圓臉,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十分可愛。
最後麵的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五官精致,俊朗挺拔,隻是神情嚴肅,年齡要稍長一些,三十出頭,氣質優雅,嘴唇性感,光澤度好,不過眉頭緊湊,故作幾分深沉,好在全身上下衣飾妥貼,十分的瀟灑不凡,腰間有掛牌,巡捕令,頭頂官翎,品階怕是不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三人應該就是……
果然玉虛子開始介紹起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是七秀坊的七秀之一綺秀。”
我回道,“大家好,請多多關照。”
“萬花,商羽。”
“少林,道智。”
“天策,如晦。”
我自動忽略小和尚,其餘的兩個帥男怎麼似乎得有點熟悉感呢?我敢保證這是第一次見他們吖,為毛感覺到熟悉?跟坊內流傳得那些八卦男主角扯得上半點關係不?不過,坊內的八卦版的男主角也太多了一些,一時之間還不能準確的掛上號,得觀察觀察。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說在揚州等我們的麼?”玉虛子問。
“閑著也是閑著嘛,四處走走,結果,一不小心看到這一場好戲……”商羽道。
道智純真的追問,“玉虛子,純陽宮改宮規了,能成親了麼?”
我心裏泛起一絲後悔,這不是教壞了人家小朋友麼?還以為隻是跟玉虛子開個小玩笑,誰知道這麼多的觀眾,免費表演娛樂了一回大家,連門票費也沒人出點,真是虧死我了。
玉虛子倒是一臉正經,回道,“沒有。綺秀姐姐是想好好教訓一下地痞流氓才出此下策,讓他們以後不敢調戲良家婦女。”
小和尚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佩服的看向玉虛子,人才啊!誤導小朋友完全是一好手。
商羽早一旁偷笑去了,連那個沉默得如晦也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突然,他笑著笑著不笑了,走到堆著財錢銀錢的桌邊,從一堆財寶裏,伸手抽出一塊純黃金打造的東西,“看看這個!”
眾人的目光接觸過去,玉虛子道,“純陽宮的通行證掛牌?”
掛牌正反兩麵分別寫著,純,陽兩個字。
我們立馬拔腿向門外追去。
五
人家傳言少林寺的老和尚都修成了人精,我起先是不相信的,結果我看到了道智,我才明白,世間上原來沒有空穴來風。
掌門人派我來已經夠混水摸魚了,少林寺居然派出一個更混水摸魚的小娃娃來了,怎麼說尋找武林秘料修羅石也是一件大事吧,太敷衍了,太滑頭了。
找到桃花村的地痞,地痞們又一次見到我們哪敢撒謊,道從附近的一個獵戶手裏搶來的,又追到獵戶,獵戶說是用一頭熟兔子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受傷嚴重的外鄉人手裏換來的……
來曆不明的外鄉人?受傷嚴重?
玉虛子言,當時小賊入純陽宮偷盜寶物時,被人發現了,雖未抓獲,卻重創了那賊……於是,我們一行人借用獵戶家的獵狗追蹤,一連追了幾天,追到了一座雪山底下,發現了賊人的屍體,江湖中的飛天大盜,好像被人一掌抓碎了心髒,光憑這功夫都是了得的,除了他身上的一大堆金銀珠寶之外,修羅石無影無蹤。
“最近官府查到,飛天大盜好像與東瀛浪人有聯係……而東瀛流人的據說就在這一塊兒!”如晦思襯道。
“東瀛人難不成想用修羅石鑄神器?東瀛人著實太可惡了,記得十年前,就是他們騷擾得我們中原武林大會!”
“他們與邪教紅衣教也有牽聯,我們得查個究竟……”商羽微沉思道。
於是,我們決定去雪山上探個究竟。
雪山!
我下意識的打個哆嗦,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