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師父這輩子,在師妹的心目中的形象是無法扭轉了。
“鸞楚師姐,師父叫你過去,說有事跟你商量。”一個小粉紅走了過來,嘟著粉嫩的嘴巴,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是容楚啊,怎麼了?是不是哪位師姐又訓誡你?”我伸手揉揉小粉紅師門的頭發,含笑問。
“才不是呢,是師父啦,我剛聽到師父在掌門人哪裏喊什麼一定要賭贏,然後就要我來找你,肯定是師父又有什麼爛攤子要師姐你去收拾,師父真是太過分了!每次搞不定都要你出麵!”容楚小師妹一臉的打抱不平,氣得似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是吧!師父這次又要出什麼妖蛾子?上個月她跟琴秀師叔賭說她的琴彈滴比琴秀師叔好,然後輸掉了一罐子頂級碧螺春;上上個月跟燕秀師叔比扶搖術,輸掉了一瓶雪山泉水;上上上個月跟掌門人打麻將,輸掉了茶上苑半年的活動經費,上上上上個月……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是我說師父,跟燕秀師叔比扶搖術,跟琴秀師叔比彈琴,也隻有腦子壞掉抽風短路的師父能想得出來了。
可是,她不是在我們茶上苑的一致抗議下,答應不再跟坊內的人打賭了麼?這次,她又想幹嘛?
拍拍容楚小師妹的肩膀,我努力讓自己不要去猜那個腦子偶爾會脫線的師父又想出來什麼讓人鬱悶的花招,安慰起比我還鬱悶還氣憤的小粉紅來:“好啦,知道容楚師妹心疼我,你去回稟師父,說我一會就來,我先收拾一下。”
說著,開始收拾今天教課用的茶具。
“師姐,讓我來吧,能為師姐服務是我最大榮幸!師姐快去吧,免得師父一會又想出什麼昏招來,這裏就交給我吧!”小粉紅立刻振作起來,將我推遠,又忙忙碌碌的開始收拾起來。
我搖搖頭,這些小師妹,真的太可愛了。
二
因為師父在掌門人哪裏,所以我不敢怠慢,還好扶搖術是居家旅行,穿牆越壁之必備武功,轉瞬我就到達了掌門人居住的聚秀樓。
果然,掌門人,師父,薇秀師叔,昭秀師叔四人正圍著桌子搓麻將搓得不亦樂乎。
看掌門人和昭秀師叔麵前高高堆起的元寶,再看看師父麵如土色,就知道戰局如何了。就師父這個水平,打牌能贏得過老謀深算,活了一百多歲的掌門人,和老奸巨猾的昭秀師叔?早就聽說人家昭秀師叔用從師父這裏贏的錢,給書山的小師妹們每人都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還綽綽有餘呢。
“鸞楚拜見掌門人,拜見師父,拜見兩位師叔!”我躬身行了個禮,然後靜靜的站在師父的後麵。
掌門人,兩位師叔都含笑點頭,唯有師父,見到我猶如見到了救星:“鸞楚,你來的正好,帶銀子了沒?借給我翻本!”
我強忍著自己歎氣的欲望,一本正經的搖頭:“徒兒聽聞師父召喚,不知何事,來的匆忙,身上未曾帶銀兩,請師父見諒!”
“哦,對了,想起來了,我找你來,是為了那個我跟王蘭心那個死女人的賭約……”師父一聽我沒帶銀子,臉色立刻鬱悶了下去,半天才想起來叫我來是為了何事。
“王蘭心?”我疑惑的重複了一句。何許人?師父為什麼提起她就這麼大的火氣?難不成師父跟人家有血海深仇,要我去幫她報仇?
“就是那該死的威遠侯夫人。哼,從小就跟我不對盤,什麼都跟我比,比新衣服,比漂亮,比寫字,比首飾……”師父提起這個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那,師父,你贏了幾次?”我很不厚道的開口問,其實心裏早就猜到答案,要是師父贏過那個威遠侯夫人,此時就不該是咬牙切齒,而應該是一臉春風得意了。
“咳……”一邊的掌門人和兩位師叔都捂著嘴偷笑,看來大家都知道,師父如此差的賭運,能贏才怪!
“那個,輸贏都是浮雲,浮雲啦!”師父老臉微紅,有幾分尷尬的為自己開脫。
好吧,既然輸贏都是浮雲,那師父,你喊我來做咩?我無奈的看著師父,總不會是叫我來看她打麻將輸了多少錢吧?
“那個……本來這次我是不屑於跟她比的,不過她已經用信鴿給我飛書了十來次,苦苦哀求非要讓我給她一次打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這個要求了。”說到這裏,師父露出一副不是我要跟人家比,實在是沒辦法呀,我這也是被逼的為難的表情。
切,誰信啊?
我別過眼去,和掌門人還有兩位師叔交流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眼神,然後我整理了一下表情,一臉期待的等著看師父怎麼繼續掰下去。
“不過呢,我想著,我堂堂七秀坊之一的楚秀,怎麼能和一個女人去打賭呢?多麼沒麵子啊,所以--”話音停在這裏,然後師父滿臉微笑的看著我。
少來了,師父你哪次打賭不是跟女人比的?不過,師父你這麼熱切的看著我,為什麼讓我的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呢?不會是師父打著將我丟出去的主意吧?
“所以,我覺得讓能代表著我們茶上苑最高水平的你代表師父去和那個女人比一次,你要知道,我很看好你哦!”師父眨巴眨巴眼睛,果然不出我所料沒徒弟愛的將我推了出去。
好吧!師父,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害怕這次又輸了,所以讓我去,輸了你可以說是我學藝不精,贏了你可以說是你教導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