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是監控無幹擾室的各項數據,雖然理論上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數據出現了異常,尤其是有關生命體征的基本數據出現大變動時,必須有人負責這種意外。
淩寒將數據傳輸的接收端之一設定為自己的個人光腦終端後,正打算也離開這裏忙自己的工作時,還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池少將,”他接通了池厲鋒的通訊器,“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房間裏有兩個按鈕,一個是關閉鍵,一個是空氣過濾啟動鍵。不要勉強自己。”
“好。”池厲鋒的回答很簡短。
就在淩寒打算結束通訊時,通訊器中又傳來了少將比平時要低沉暗啞的聲音:“思遠怎麼樣了?”
“你應該比誰都明白他的發情期已經開始了,”淩寒掃了一眼記錄顧思遠現時狀況的各項數據,“他現在一切正常。”
“我能和他說句話嗎?”池厲鋒的聲音中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難耐。他雖然無法在這個時候陪在顧思遠身邊,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卻在陪他一起過發情期。因為在他的要求下,無幹擾室裏空氣過濾設備抽取出來的帶有濃厚發情期信息素的空氣,有相當一部分都被輸送到了他的房間。
他甚至都沒有為此放下手中的工作,不過效率顯而易見地變慢了。
其實,抗omega發情期信息素的訓練是軍校中的保留課程,一路學霸、各項拿優的池厲鋒自然也在這門課程中的成績優異。但他以前經受過的任何一次訓練都無法和今天的挑戰相提並論,因為正在發情著的那位omega不僅是被他短暫標記過,還是他愛慕著的心上人。
“如果他再聯係我的話,我會問一下他。”淩寒說。
自從躺到床上以後,顧思遠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因為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未知的力量推得跌跌撞撞……如果這個力量有名字的話,它一定叫“欲.望”。
這種欲.望陌生極了,但是又蠻橫不講理地來勢洶洶。顧思遠感到它從自己的指尖開始,沿著手臂的皮膚到脖頸、到脊背、到腰腹、到腿根、到膝蓋……到腳尖,一路蔓延著走過後,到處留下的都是它黏重、甜蜜和濕噠噠的邪惡觸感,拉著他不停地往深處和更深處的地方滑跌下去。
——誰來托拉我一把?
顧思遠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他在床上重新躺下,隻不過才過去了不到10分鍾的樣子。
他還要多久需要度過?
……5天。
盡管房間的溫度已經調得相當低了,但顧思遠仍然覺得讓他跌倒在地的那股熱量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每一個毛孔裏散發出去,帶給他一種飄飄欲仙的錯覺……是的,這是錯覺,他明明在被欲.望的洪流壓著不斷向下墜落。
他用力地抓了一把掌下的床單,織物的紋理在他掌心留下曖昧的痕跡,讓人無端聯想起情人的親吻。但這些隻是細枝末節……他的身體越來越燙熱,熱潮越來越高漲,腰部越來越酸軟……
等等!
是錯覺嗎……
在這樣的高熱煎熬下,他當然在出汗,但身後某個部位……
他能清楚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自己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源源不斷地流出……那絕不是汗水。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那裏有多麼潮濕、多麼柔軟、多麼……
多麼熱切。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發情。
帶著渴切的不顧一切,還有發情時特有的甜腥。
!
顧思遠覺得腦袋裏懵懵作響,他情不自禁地夾緊了雙腿,前端的堅硬火熱和身後的濡濕渴盼交雜在一起,逼得他不得不把感官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那裏去。
欲.念在鼓動著他用自己的手撫慰自己身前的堅硬,但是理智中卻有最後一根線在死死地繃著他:不管是他之前查的資料,還是淩寒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跟他說的注意事項,都很清楚地說明白了:打飛機這種行為無異於飲鴆止渴,發情期間omega的滿足從來都不是依靠前端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