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寇仲與徐子陵,揚州雙龍?”王鶴聽他倆互稱‘“陵少”、“仲少”,記得是雙龍之間的戲稱,想到長生訣是被他倆所得,便直接出手製住了二人。
可不等二人回答,卻聽廟門外一陣馬嘶鳴叫,像是來了不少人,就聽一不男不女聲音,陰陰柔柔的說道:“久聞寇仲徐子陵是揚州有名的少年英雄,怎卻如泥鰍一般滑爽,逃跑的功夫甚是了得,我拓跋玉好生佩服。”
如此一喊,算是替雙龍給了答案。他二人均是愁眉苦臉,寇仲動彈不得,卻是做了個鬼臉說道:“這下可好,前狼後虎,你我二人今天便算是載了。”
徐子陵卻是正經,上下打量王鶴一眼說道:“我倆與閣下素不相識,為何突然出手,可是有什麼誤會?”
王鶴搖頭,剛要開口,卻聽外麵那拓跋玉又是說道:“二位為何默不作聲,我奉家師畢玄之命,想借長生訣一觀,卻是無甚惡意。家師也曾交代,若是二位肯借閱奇書,亦會傳授一門絕世神功給二位,全當補償。我這便一人進來,以示誠意。”說著就聽一人下馬,向這邊走來的聲音。
雙龍對視一眼,默契的不言不語。如今他二人被王鶴所擒,那拓跋玉進來正巧將水攪渾,說不準便有逃脫升天的機會,算是幫了他們大忙。
廟門雖被雜物所擋,也不過是徐子陵倉促為之,自然擋不住畢玄的徒弟,隻聽哢嚓一聲,廟門便被拓跋玉一掌劈開,隱有焦糊之味傳出,想他內力當屬陽剛一脈。
拓跋玉進了門,便見雙龍呆立不動,疑惑問道:“二位怎如泥塑木偶,莫非這便是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雙龍左右看去,卻是不見王鶴身影,先是大驚,後又恍然大悟,徐子陵連忙開口:“小心……”可話音未落,就見王鶴出現在拓跋玉背後,同樣是手抵背心,內力一吐,便封了他周身大穴。
寇仲雖然心中暗道可惜,但見追了他倆幾天的拓跋玉也跟自己一樣,卻是大感快意,調侃說道:“哈哈,拓兄,成為跟我倆一樣的泥塑木偶感覺如何?”
拓跋玉卻是嚇了一跳,腦門上盡是冷汗,自己在突厥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卻被人不知不覺潛到身後點了穴位,甚至全無還手之力,暗道這中原武林果然是藏龍臥虎,怪不得連師尊也是不願輕涉此地。想到此,他也是顧不上糾正寇仲自己是姓拓拔,而非姓拓,連忙說道:“不知是何方前輩在此,卻是在下失了禮數,望看在家師‘武尊畢玄’的麵上高抬貴手,在下感激不盡。”
“武尊畢玄?沒聽過,不認識。”王鶴實話實說,從拓跋玉背後走出,倒不是他喜歡偷襲,隻是如此最是簡單省事罷了。他從拓跋玉肩膀上摘下一個飛撾,隻見上麵還連有一條鎖鏈,應是拓跋玉的兵器,好奇的打量了兩眼,又重新放回他的肩頭,張口說道:“這兵器有點意思,想必是極難操控,但用的好了,距離頗大又甚是靈巧,必令敵人防不勝防。你能以它為兵器,應是心思巧妙之人,如今形式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他倆的長生訣我是要了,卻是不能給你,你這便回去吧。”說著便在他身上一拍,解了穴道。
拓跋玉重獲自由,卻是連退兩步,背靠牆壁,生怕再次中招,隻是上下打量,見王鶴年紀不大,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非是心中所想的前輩高人,不由的生出幾分輕視,暗道這人如此年輕,武功又能高到哪裏,想必隻是輕功高強,又趁自己不備才能一招製住自己。如此想著,卻是心中幾轉,說道:“兄台如此說,拓跋玉卻是不敢苟同。須知我借書在前,你借書在後,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總不能你說是你的,長生訣便真的成了你的。中原不是號稱天朝上國嗎?如此做派,卻是比強盜還不如。”
王鶴聽了眉頭大皺,心中不喜。雖說他並非種族主義,但拓跋玉這突厥人來中原,為了華夏奇書長生訣追了雙龍好幾天,怎麼還敢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強盜。當下眉頭一皺,剛要開口,卻聽外麵一颯爽女聲說道:“明明自個是強盜,卻賊喊捉賊,當真是不知禮儀之輩。我雖非漢人,但也知廉恥,明是非。你要長生訣,我道不行,你便要搶。好,你若有本事,那便搶來!”
雙龍聽了大喜,徐子陵心中大定,說道:“大姐來接應咱倆了。”寇仲更是得意衝王鶴和拓跋玉說道:“哈哈,大姐來了,我可再不怕你們。若是識趣,就快快逃跑吧,我仲少大人有大量,必不讓大姐難為你等!”
怎麼雙龍還多了個大姐,莫非是自己看書看漏了?王鶴心中疑惑,卻見拓跋玉是渾身一震,很是緊張說道:“可是天鳳當麵,武尊弟子拓跋玉有禮了。”
那女聲大笑一聲:“我道是誰敢向小仲,小陵出手,原來是三大宗師之一的畢玄。好好好,來日便要去草原上拜會一二。”
這時又聽一女子聲音說道:“大言不慚,不過是打敗了宇文化及,竟敢對師尊口出狂言。師兄,你還跟她廢話什麼,隻需一聲令下,我這二十多個突厥武士一番齊射,卻是讓她這天鳳立刻變死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