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隻見病秧娃這邊,其體內精氣剛剛靠近血囊,便不再像之前那般被推開,而是有著一股吸力,狂暴而洶湧的吸住了這股磅礴的精氣。
這是即將破開血囊的體現,病秧娃咬牙,很是吃力,畢竟催動這麼龐大的精氣,也是需要極大的精神的維持,這是一種考驗,亦是他的一個機會。
“嗡!”
諸多古樸的符號開始閃動,其體表的道紋也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流動,伴隨著洶湧的精氣,這些符號以及道紋朝著病秧娃的腹部衝去,那裏無比的熾盛,若有一顆小太陽橫在那裏。
然而,這一切,病秧娃卻是並不知曉,隻見他緊皺著眉頭,開始全力的衝擊,要在血囊上留下縱之印。
“呼!”
精氣咆哮,湧向血囊,那些古老的符號以及道紋開始凝聚為一麵朦朧的古鏡,停留在血囊的外方。
而後那麵朦朧古鏡竟然一點點的輸出點點古老符篆在血囊上開始刻畫,每一次刻畫,便在血囊之上留下一道古老的印記,不過這一步當真十分詭異,尋常修士都是在血囊之上留下縱之印,將整個血囊完全分開,而病秧娃的卻是有些不同。
這是一個極其艱苦與痛苦的過程,血囊立與黃金分割點,為實體,古鏡每一次的刻畫,留下印記,都若萬蟻噬骨一般痛苦,這對病秧娃帶來的痛苦是極大的,疼痛難忍。
“疼!”
病秧娃口中輕呼,滿頭大汗,稚嫩的臉上神情十分嚴肅,眉頭緊皺,不敢有一絲鬆懈。
與此同時,那麵朦朧的古鏡竟然開始緩緩的鎮壓在血囊之上,像是要將病秧娃的血囊取而代之,要與其融為一體,這是一種十分怪異的現象,簡直是前所未聞,令人驚奇。
這固然是一個十分艱辛的過程,但病秧娃卻是忍住了疼痛,他能夠仔細的體會到腹部中的那麵古老的鏡子竟然想要成為他的血囊,甚至他能夠感受到,那麵古鏡,竟然將他的血囊所吞噬,真正的取而代之了。
病秧娃盤坐古老的樹木下方,渾身發亮,神曦噴湧,道紋密布,神輝灑落,神聖無比。
他若一名幼年的神靈,端坐在那裏,仔細的感悟,感知這片天地,去連接縱之印記,這一步很艱險,也極為困難,許多人都在這一步止步,再也無法前進。
神環將其圍繞,點點光芒流動,病秧娃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似乎修行到了緊要關頭。
不過,這一步當真是極為重要,且病秧娃的體內出現了前所未見的一種情況,而這個時候,卻是又不能停下,他不曾聽聞到過這種詭異的顯現,在雨凇的記憶中,乃是是他所知道的,都不曾出現過。
病秧娃隻能夠一人前進,他不能夠效仿,無人能夠給予其經驗,如今他所能夠做的,便是順其自然。
縱血境,這是修行的第一個階層,但亦是人們打開人體寶藏的第一步,這一步若是踏出,便有著與天地奪命的資本。
“嗡!”
病秧娃身體顫抖,他的腹部猛然綻放無量神光,緊接著在其背後頓時有著一股狂暴而又強大的力量凝聚而出,最終化作一副驚人的景象橫在高空。
隻見高空之上有著一片金色的海洋,在那片海洋之上,各種生靈浮現,有靈禽拍擊雲層,有金色的鯤鵬震翅行出萬裏,更是有著前所未見的生靈在海麵奔走。
那裏有些生靈像是有著滔天神力,動身之間,便可震動九天,擊穿黃泉。
無數的雷霆橫空,一麵古老而又帶著世間最為原始的力量的古鏡在海麵浮現,古鏡外表朦朧,並不能夠清晰的看出其真正的模樣,但可以確認,那是一麵古老的鏡子。
這很驚人,幾乎可以說是神靈在世,此時的病秧娃背後神環繚繞,曦光洶湧,他盤坐在那裏,沐浴在其中。
“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黑娃子趕到,他距離病秧娃最近,來的最快,隻見他停留在距離病秧娃數十米之外的地方,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那……那是!?”
“牽動了天地異象,不得了,不得了啊!病秧娃日後的成就,極有可能成為真正的至尊,他將會真正的活下去,成為至尊!!”
一時間,許多葉族的少年以及老者都趕到了這裏,他們目露不可思議的什麼,臉上充滿震驚。
“如此異象,他日後恐怕將會淩駕萬靈之上,抬手便能撼動陰陽!”
“天生至尊,終究還是複蘇了,病秧娃會是我葉族的希望,甚至那兩人會因此而後悔……哈哈……哈哈……”
“這不是天地所生異象,而是病秧娃自身造成了這種異象,這是要超脫世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