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成功,但是自這次之後蔣帆是真的對劉玫紅死了心。
一個男人覺得離開一個的人時候,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無論你使勁手段,都無法在空中把它抓住。蔣帆對我說:“靜姝,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一點委屈,你相信我,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含著淚點頭答應,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很幸運的。但是所有的幸運都不是一條直線的,總是會在某個路口忽然的轉一下,然後在那一刻你才明白,生活其實就是到處碰壁。
蔣帆忽然大醉地回來,他告訴我,公司可能要破產,那個時候我正在喂楚楚和牛奶,她哭鬧的厲害,一直嚷著要找媽媽找媽媽。
我心疼地厲害,又隱隱地生著氣,我抱著楚楚用力地糾正,“楚楚,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不是以後,是一直都是,楚楚,生你的可是我啊!
可是她的世界似乎不能理解這樣複雜的關係她隻是覺得她的世界忽然之間最親密的人不見了,所以小小的她覺得整個人都不習慣了,她用哭鬧來對著我抗議,我是在沒辦法,在她一聲聲呼喊媽媽之下,我氣急敗破地伸手打了她兩下屁股,她忽然就停止了哭,委屈地瞪著眼睛看我,然後說了一句我一輩子都記住的話:“阿姨是壞蛋,還我媽媽,還我媽媽!”
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壞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我想我儼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和表述,我一瞬間淚水模糊了視線,蔣帆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然後叫雪梅幫我照看一下楚楚,他拉著我進房間一臉的凝重,他說:“靜姝,你要不要帶著楚楚先出去躲一躲!”
“出去躲一躲?”我不禁地驚訝起來,忙問他:“為什麼要出去躲,是不是有什麼事?”我特別怕離開他,他讓我出去的那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扔進了一個黑暗的牢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一輩子都逃不出去。
我想他必然有事,因為他整張臉都布滿了愁容,那雙像鷹般明銳的眼睛忽然之間似乎被蒙了一層灰色的塵布,我輕輕伸手去摸他的臉,然後淚如雨下,我說:“蔣帆你是不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了?”
他硬生生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大聲嗬斥道:“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會不要你?我隻是怕你和楚楚受傷所以才叫你先出去避避風頭!靜姝你不要亂想,我蔣帆是個男人,再怎麼窩囊也不會丟棄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說的是老婆孩子,我緊緊地盯著她,恍然之間被納入了寬大的懷抱,原來愛情竟然可以這般溫暖,溫暖到你都會懷疑這個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寒冷,溫暖到讓你覺得即便前邊是龍潭虎穴,隻要你們牽手就能平安地度過。
我問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才和我講了起來,他說:“玫紅撤走了我公司的一大筆資金,為了維持公司正常的運行程序,我隻能四處籌錢,我本來是想向銀行借貸款的,但因為公司注冊的時候注入了一般劉玫紅的股份,雖然後來我獨立了開來,但是後續的程序沒有來的及辦,這麼大數額的大款銀行沒有信用憑證是借不下來的,所以我去找了高利貸!”
一聽到高利貸我似乎也就明白了很多,我隻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問道:“你借了多少?”
“七千萬!”我不知道這個數字到底代表了多少的錢,但是我很清楚,這個數字足以讓我和蔣帆這輩子都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問他:“你當初借錢的時候一點風險評估都不做嗎,你手上沒有這個還款的能力,你怎麼可以去借高利貸呢?”
“當時情況很急,項目部等著資金參加一個投標,而我手上也接到了一個單子,單子成功了,七千萬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對方答應和我合股!”
我不禁疑惑起來,然後問:“那麼最後怎麼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蔣帆仰頭歎了口氣,麵色難堪,他握著我的手,手掌去很是冰涼,她說:“簽合同的那一刻對方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告訴我撤銷所有對我公司的投資!”
“怎麼會這樣!之前都說好的事怎麼會突然變卦?”我雖然不了解他生意上的事但是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自然有著必備的職業素養和道德,在業務方麵自然不會說什麼都變什麼,合同都擺在眼前了突然變卦我想這其中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當時腦子裏都隻是一閃,然後就想到劉玫紅威脅我的那些話,我抬著頭小聲問他:“是不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