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先生說的辦。”尚玄烈道。
到了晚上,尚玄烈照常與蘇照雪一道用晚膳。吃完飯之後,尚玄烈以前的內侍柳弓拿著幾幅畫進屋,半彎著腰道:“世子,侍寢的姑娘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姑娘們的畫像,請世子閱覽。”
蘇照雪一聽,臉色大變,全身發寒。他以為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點透,但肯定是知道彼此的心意,沒想到尚玄烈竟然收了侍妾。尚玄烈瞪了柳弓一眼,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蘇照雪,見他麵帶冷意,不由得心虛起來。他揮揮身,道:“快下去,一會兒再說。”
“是。”柳弓偷偷的抬頭瞧了兩人一眼,就退下了。
見人走了之後,蘇照雪道:“你去就寢吧。我先走了。”
“我……”不等尚玄烈把話說完,蘇照雪甩掉他的手,起身走出了屋子。尚玄烈追了出去,被趕來的範長空攔住了。
原來範長空擔心尚玄烈今晚不會去後院,就一直關注著此事。柳弓呈畫像的事,也是範長空心急讓柳弓這般做的。眼見尚玄烈拒絕了此事,他立即坐不住了,來找他家的世子了。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裏,明寶正坐在院裏吃飯。明寶跟著範長空流亡半年,人成熟了許多,也長高了些。蘇照雪見明寶孤單單的一人坐在院子的涼亭裏,想起他們以前在威遠侯府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由得愧疚起來。他拉起明寶道:“別吃了,走,我們到外麵酒樓裏吃去。”
明寶見他滿臉愁緒,擔憂的問道:“公子你是怎麼了?”
“我沒事。”蘇照雪不想跟明寶一個孩子說他與尚玄烈之間的事。他又道:“我們去喝花酒吧。說起來你公子我這麼大了,也就喝過一次花酒。”
“花酒?好呀。”明寶這個年齡正是對女孩感覺興趣的時候,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同意了。
兩人出了城主府直奔邊城的青樓裏。被一個小丫鬟帶入一個房間裏後,蘇照雪側躺在榻上笑著對明寶道:“明寶你看著辦吧,先給我來幾壺酒。”
明寶漲紅著臉,讓老鴇把這樓裏最漂亮的花魁來侍候,老鴇見蘇照雪出手大方,立即笑眯眯的同意了,過了會兒,領了五六位漂亮的姑娘們進來了。
蘇照雪兩手各摟著一位姑娘,眯著眼睛聽她們說著奉承湊趣的話,樂得哈哈大笑,心中到底高不高興,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另外三位姑娘圍著明寶,把他逗得麵紅耳赤,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城主府裏,範長空攔住尚玄烈,質問道:“世子不是說先讓幾個家世清白的姑娘侍寢麼?怎麼不去?”
“我一會兒就去,先生還是先離開吧。我後院之事,不喜歡人逼迫。”尚玄烈心急蘇照雪,說話有點衝。
範長空長歎一聲,他也不想為後院之事讓世子難堪,可尚玄烈與蘇照雪的關係太近了,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兩人有私情。若是世子喜歡把蘇照雪納為男妃也未嚐不可,但蘇照雪明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道:“世子你與蘇公子關係太近了。若是為了他你不娶妻納妾無後,讓屬下將士們怎麼看?不為別的,世子將來的繼承人怎麼辦?”
“誰說我不會娶妻了?我的事情,先生就別再管了。娶妻之事,等我奪回北安王府再說。”尚玄烈不耐煩了,他丟下這句話,朝蘇照雪的院裏走去。
一進屋子發現沒人,他立即叫來院子侍候的仆人,問蘇照雪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