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江曦月一下有些熱。
她伸手把他的臉推了回去，佯裝鎮定：
“你這才幾套？都使出來，讓姐一套一套感受下。”
鄔野輕笑出聲，伸手戳了戳她光潔的腦門，“跟誰姐呢？”
……
等到兩人吃完早飯再度返回病房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自家姥爺那小眼神跟安裝了鐳射激光似的，來回在她和鄔野之間掃射打量。
而病床上的秦嘯則是兩頰生光，臉上原本嚴肅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
江曦月禮貌辭別。
“章姥爺，曦月，我送你們。”鄔野主動道。
章天沒說什麼，仔細看了他幾眼，隨後隻點了點頭。
出了門
章天先是沉默的走在了前麵，片刻後，他側頭瞅了眼一旁的鄔野。
“你和我們小曦認識多久了？”
“四個月零三天。”
鄔野脫口而出，江曦月嘴裏那句‘差不多八月份的時候’咽了回去，她側頭看了他一眼。
記這麼清楚？
章天又問，“聽說你還是小曦的老師。”
“之前是的，但嚴格來說，我們不在同一個學院，而且現在我已經調職了，目前在外交司。” 鄔野有問必答。
章天點了點頭，隨即又意有所指的掃了眼一旁的江曦月，才又道：
“外交司的活可不輕鬆，得經常出差吧？要真談起戀愛，陪女朋友的時間那不跟擠牙膏似的？”
“工作上的安排我沒辦法幹預，但我能保證的是，之後真的談了，我的工作之餘，屬於生活的那一個部分，都是女朋友的。”
鄔野邊說邊看著江曦月。
對上他的眼神，江曦月眨了眨眼睛，但沒接話。
鄔野繼續道，“而且，在我的職業規劃中，外交司的任職隻是一個過渡，等到再過幾年…時間合適的時候，我會考慮重新回到學校。”
章天摸了摸胡子，還欲再問。
江曦月打斷施法，“行了姥爺，張叔到了，咱上車吧！”
“急什麼，我還沒——”
“急的急的，姥姥在家等我們呢”
江曦月上前一把挎住他的胳膊，利索的把人扶上車，自己也趕緊坐了進去，隨即朝鄔野揮手。
“我們先走了啊，拜拜鄔老師。”
鄔野上前伸手幫她把車門關上，叮囑著，“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隨即微微彎腰往車內看，“章姥爺再見。”
看著風風火火的少女，鄔野還揮著手，車子就已經啟動開走了。
車上
“老章同誌，你咋回事兒啊？今兒跟人家第一回見麵就盤問上了。”
“你還給我裝傻呢？”章天靠坐著，小眼神看著她。
江曦月勾了勾耳後的頭發，移開視線，“你別聽風就是雨啊，別人的話你聽聽就行了。”
章天可沒聽她狡辯，單刀直入，“昨夜那臭小子是他吧？你之前的老師，還是你現在的鄰居，你生日的時候跟他家過的，沒錯吧？”
“嘿！”江曦月半眯著眼睛瞅著他，“老章同誌，你這情報收集得夠快夠全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