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有答案了嗎？”
“嗯。”
迎上他欣喜又熱切的眼神，江曦月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的坦誠，但是…”
聽這畫風似乎有些不太對，鄔野眼底的神色黯了黯，“你是準備給我發好人卡嗎？”
江曦月笑了笑，“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好，你說。”鄔野坐正了看她。
江曦月認真的語氣，“坦白講，昨晚我看到你和安老師那樣，我是有些生氣的，但我生氣的原因不是吃醋，而是你的態度。”
鄔野看著她，安靜的聽她說。
“我接受不了的是你曖昧不明的態度，我惱的是你在沒處理好之前的感情問題的情況下來招惹我。”
“我真沒有。”鄔野忍不住打斷，小聲又堅定的反駁她。
“我沒想翻你舊賬。”江曦月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但我想跟你說的是，我這個人心眼小，愛記仇，也很怕麻煩，所以你真的決定喜歡我，要繼續招惹我的話，
“請務必清理幹淨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包括你這個前女友，懂麼？”
鄔野眼神定定的鎖住她，“她不是我前女友，我們沒在一起過。”
“少來。”
江曦月淺翻了個白眼，“那大家都說你倆青梅竹馬，她是為了你才回國的，還說你倆是初戀來著，你是沒看到照片上你自己看人家那眼神…”
說著說著，對上鄔野那瀲著笑意的眼神時，她哢的一下收住了，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鄔野笑著出聲，“繼續，大家還說什麼讓你生氣的了？”
江曦月理不直氣也壯，伸手狠狠地戳了下他的肩膀，“說你們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為愛奔赴！”
鄔野伸手抓住了她細軟的手指，“江曦月，從始至終，我主動招惹過的，隻有你。”
“鬼不信，你都三十了，誰還沒個初戀了？” 江曦月邊說邊試圖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
有初戀她不介意，她在意的是，他能不能處理好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
她不想莫名其妙被人當成假想敵。
鄔野鬆了力道，沒錮住她，收起臉上的玩笑，正經解釋了起來：
“我和安嫻，我們兩家是世交，確實，從小時起，包括現在，家裏有聯姻的想法，但我小的時候，我媽就去世了，然後我就被我外祖父接到錦江。
“大概是高中的時候，她也要求家裏給她轉學到錦江，所以你說的青梅竹馬算是真的，我和她，還有林北辰，從小認識，但我和她沒在一起過。”
“為什麼？”
“嗯…”鄔野還真認真思考了片刻，“要非說為什麼的話…那估計就是不喜歡，沒感覺。”
“那她應該很喜歡你吧，為你轉學，為你出國，現在又為了你回國。”江曦月第一次聽他直白的談起他的這段過往，好奇大於介意。
“那不歸我管。”鄔野語氣淡淡，“她的人生，她的選擇，我沒義務為她的選擇負責任。”
“再說，她家為她選擇的聯姻對象可不止我一個，當初她出國，可不是一個人，所以說，我也是她權衡利弊之後的選擇，要說有多喜歡，那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