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林千愉略遺憾的搖了搖頭,“第一次後悔沒在你家過夜。”
隨心而動
兩人說話間,江曦月已經起身去換衣服了。
在她從小的教育裏頭,絕大部分情況下,她做什麼,取決於她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
在鄔野這件事上的忐忑和搖擺,已經是她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體驗中,最糾結的意外了。
所以現在的她,出現了想要證實的想法之後,她也分不清是激素上頭,還是情緒上頭,就突然想要一個答案。
視頻那頭,林千愉的睡意已經完全沒有了,現在清醒得一批。
“這身可以吧?” 江曦月換好衣服後還在視頻麵前讓林千愉掌掌眼。
“挺好,但外頭下雪了,你別光要風度啊。”
林千愉這一瞥還注意到了她胸前的掛墜,眉梢微挑了挑:
“不過話說…江大勇,有沒有可能人家是把定情信物都送你了,表達含蓄,隻是你沒Get到而已?”
江曦月拉拉鏈的手頓了一下,“哪來的定情信物?”
“你這不掛著呢嘛?你家鄔老師送你的生日禮物。” 林千愉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平安扣。
“不能吧?這就是一墜子,生日禮物而已。”江曦月更加疑惑了,“你那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嗎?你連這也記得?”
“我是喝多了,不是失憶了。”林千愉想了想,又淡定開麥,“保不齊還真是人鄔家傳家寶之類的。”
“神經。”
定情信物的話,乍一聽還有點嚇人,但傳家寶的話,江曦月是全然不信的。
哪家好人會第一次送禮就把自家傳家寶跟大白菜似的送出去的?
換好衣服後下樓
剛推門出去的那一瞬,冷風咻咻地往裏灌。
出到院門口,一片銀裝素裹,雪壓枝頭。
江曦月將自己的白色羽絨服拉到拉鏈拉到最上麵,或許是想到自己待會要做的事情,她的臉是發著燙的。
隔著一條馬路的對麵。
他家還亮著燈,應該還沒休息。
江曦月快步朝著他家的後院門走去。
順利解鎖進了他家後院子,但當她來到後門的時候,她按密碼的手頓了頓。
現在是深夜,她既不是過來吃飯,也沒有事先通知他,萬一他在……
思索片刻,她隻是伸手去按響了門鈴,並未直接解鎖進門。
一下,兩下,三下。
沒動靜。
她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看向二樓。
燈還是亮著的。
但這個後門靠近廚房,遠離客廳和二樓樓梯口。
許是這邊沒聽見。
她想了想,決定去正門。
那裏的門鈴在二樓也能聽到。
在去往正門的這幾分鍾裏,江曦月的心情就像爐子裏沸騰的水一樣。
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她整個人都是洋溢著喜悅和期待的。
她腳下的步子很快,原本需要幾分鍾的路程,她小跑了半分鍾就到了。
她剛從馬路的轉角出來,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他正站在他院門口的馬路前,有些奇怪的是,他是背對著馬路,正對著院門口的,似乎在與人說著話。
見到他,江曦月眉眼的笑意一下溢出,她快步走向他的同時,出聲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