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把自己的腳從一次性拖鞋裏伸了出來,隻是腳拇指上甲蓋的邊緣被砸紅了一下,並沒有危及到一整片指甲蓋。
見自己的腳沒事,江曦月很快重新套上鞋子,同時道,“我這可算‘工傷’啊,都是大晚上給你澆花弄的。”
鄔野喉間溢出低笑,“行,我賠償。”
“還得加上我澆花剪枝施肥的工錢。”江曦月嘟囔著。
“好。”鄔野低聲笑著應道,“想吃什麼,列菜單。”
“行,一會想好了就發你。”
這回江曦月欣然接受,畢竟她幹了活的,不算吃白食。
“伸腿。”鄔野把沾了碘伏的棉簽往她腳踝上擦了擦。
江曦月這才感覺到刺疼傳來,低頭一看,腳踝上麵有幾處擦傷。
“你家有刺啊?這剮那蹭的,就沒感覺到疼?”鄔野邊塗邊抬頭看她。
“不是家裏弄的,我也剛回來沒多久。”江曦月說著說著就想起來了,“可能是今天跟我姥爺在江邊釣魚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
“釣魚?”
鄔野眉梢微挑看了她一眼。
“你那是什麼眼神?老少皆宜的項目好吧。”江曦月邊說邊伸手給沾了藥有些刺疼的傷口扇風。
“沒那意思,就是沒想到你還挺坐得住。”鄔野笑答。
江曦月嘁了一聲,“我們這些論文還沒寫出來的,有哪個敢說自己坐不住的?”
“林北辰。”鄔野淡定的吐了個名字。
江曦月正不解時,他的聲音又繼續傳來,“當初他寫碩士畢業論文那幾個月,說是要身體和心靈都得在路上,那段時間幾乎跑遍了歐洲大小的國家。”
“那他沒延畢?”江曦月好奇。
鄔野搖頭,“沒有。”
“那林師兄還挺神的。”江曦月詫然。
“他沒延畢最得感謝你們導師董院。”
鄔野換了一根新的棉簽,跟她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時候剛好董院去歐洲出差,親自把他薅回來的。”
江曦月笑過之後,突然有好奇問:
“你和林師兄,你們關係怎麼這麼好啊?你們既不是同學,似乎也沒有工作上的交集,你倆怎麼認識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鄔野言簡意賅。
江曦月想到之前他給她發的那張園林雪景圖,於是便脫口而出,“在錦江?”
“嗯。”鄔野點了點頭,“褲腿往上拉一下,膝蓋窩看看。”
剛才她跳著往外跑的時候,他看到她撞到桌腿了。
江曦月還是事情想知道,於是邊撩褲腿邊問:
“那是不是,你倆從小時候在錦江認識以來都沒怎麼分開過,直到後麵你出國念書,然後你現在回國了,你倆又挨邊買了房子。”
聞言,鄔野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她,“又想八卦我和林北辰?你說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他邊說邊抬手,佯裝要敲她的腦袋。
“沒~”
江曦月邊縮頭邊擺手,“我就好奇,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