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導和你爸認識?”趙一珩好奇道。
江曦月點了點頭,“嗯。”
“這麼說,你們兩家是世交?”趙一珩更好奇了。
“也不算,就兩家大人算是認識。”江曦月簡要道。
事實上,她家和董振華家確實認識挺長時間的了。
根據流傳到他們小輩這裏的版本是這麼說的,當年上山下鄉的時候,江曦月她爹和董振華分到的同一個地方。
後來恢複高考他們又考上了同一個大學,雖然學的專業不一樣,但兩人的關係處得不錯,所以兩家的聯係一直沒斷過。
“欸,師姐,你咋不說話?”趙一珩見她頓住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江曦月橫了他一眼,“你咋這麼八卦呢?”
“我不八卦的話,昨晚的現場證據誰給你保留下來的?千愉師姐都給你看過了吧?還夠全麵吧?”
聞言,江曦月作勢要敲他的頭,“還說呢你,這麼丟臉的事兒你給我錄下來了。”
趙一珩往後躲了躲,“準備開始了!”
江曦月這才作罷。
主席台上,董振華照例介紹主題發言者的背景、主講內容。
趙一珩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上前在她耳側補了一句,“昨天的日語翻譯老師臨時有事,今天的翻譯換人了,師姐可以淺淺期待一下。”
江曦月正要回頭給他一記白眼,讓他安靜聽上麵講話,但她剛轉頭,話還沒說出口,四麵的音箱裏就傳出了低沉清潤的男音,很標準的日語發音。
原來,書裏描述的所謂的‘低沉的大提琴’聲是這種聲線與耳骨共鳴的感覺。
對上趙一珩賤兮兮的笑,江曦月腦海裏反應過來了什麼,視線聚焦在翻譯席上,果不其然,那位翻譯老師正是昨晚被她非禮的當事人——鄔野。
主講的津田一郎老師是日美關係的權威學者,在他文中所使用的史料和數據都是日本學界拿到的最新解密檔案,這和江曦月目前正主持的課題和美國的亞太戰略有關。
所以對於鄔野的出現,江曦月也隻是微怔了幾秒,隨即注意力便放在了講座內容上。
……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上午的講座結束又是十二點半了。
這回江曦月吸取了經驗教訓,暗戳戳的留到最後和趙一珩他們收拾好現場和設備,決計不往人多的地方紮堆。
雖然想象是美好的,但總有人巴巴的貼上來找不痛快。
“咱們的勞模,江大小姐還不下去吃飯呢嗎?”
江曦月循聲望去,又是那煩人精沈薔,淡著聲隨口道,“怎麼,沒我你吃不下?”
沈薔打量著江曦月,陰陽怪氣的道,“是,誰不知道咱國關院之花啊,是夠秀、色、可、餐的。”
江曦月收三腳架,沒理會她的陰陽,頭也不抬的道,“那我也想跟你一塊吃,我看著你這張臉我倒胃口。”
“你——”沈薔沒料到她這麼直接。
江曦月抬頭,盯著沈薔的臉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圈,嘖了一聲道,“這麼熱的天,蓋這麼厚的粉,這厚度都夠埋蒼蠅了,還怪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