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輪之後,齊硯看著江曦月三個女生,像是回想到了什麼,道:“這三位小同學,看著有點麵熟啊。”
餘下眾人不明白齊硯什麼意思,反倒是他的助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解釋道:
“司長,這三位同學去年參加了我們國交部的外語杯大賽,決賽的時候您是評委,應該是那時候見過她們。”
“哦——”
那小助理邊說,齊硯邊看江曦月那三個人,經他這麼一提醒,她們三人的臉是和記憶裏的有些片段重合了。
“對對對!想起來了!這位小江同學當時還拿了第一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齊硯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跟講八卦似的拉著董振華就開始說:
“董院長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小同學水平相當不多啊,當時抽到的是國際快訊對於烏俄戰爭的報告,要求看完材料後全英文脫稿對俄烏關係進行分析。
“她那個分析思路,視野開闊,視角獨到啊!”
“我當時還納悶外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全能型的人才了,沒曾想是你們國關院的,真不愧是你董院長的高足啊!”
董振華也樂嗬嗬的聽著,反正是自己的學生,多少是有與榮焉的,笑著道: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這個老師父能教的東西有限,都是這些他們自己努力的多。”
“董院長這話過謙了,過謙了啊!”
聽著齊硯這麼一通說,雖說都是誇人的詞吧,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眼下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她身上,江曦月無端生出了幾分想要腳趾扣地的尬意。
雖然腳趾扣地,但江曦月麵上絲毫不露怯,本就精致的俏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隻配合的點頭微笑,表情坦然的接受眾人的注目禮。
有一說一,江曦月覺得當初自己拿了這個第一實屬僥幸,論外語專業能力,林千愉絕對在她之上,隻不過當時抽到的是和國際關係相關的題目,她這就屬於恰好‘專業對口’了。
林千愉業務能力也相當能打,和她相差了零點幾分,是亞軍。
沈薔則是季軍。
齊硯和董振華說完,轉而又看向了一旁的江曦月,語氣欣賞的道,“小江同學青出於藍啊,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齊司長謬讚了,實在是僥幸。”江曦月實事求是的笑道。
齊硯隨即又和她多說了幾句,江曦月對答如流,這讓齊硯不由得覺得這個小姑娘有才有貌,為人謙和有禮,說話沒有高談闊論,也沒有誇誇其談,整個人不卑不亢。
似是想到了什麼,齊硯和江曦月說著說著就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鄔野,“國際關係免不了和外國語言打交道,這方麵要緊跟你們鄔老師的步伐啊。”
乍然以這種語言聯結的方式和鄔野一起被提起,江曦月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和鄔野的視線再次對上,她有半秒鍾的怔然,但很快便揚起了笑意,得體又不失幽默的道:
“鄔老師在外語學習方麵是我們的榜樣,我算是半道出家,怕是用跑的估計也追不上了,但我努力向鄔老師看齊。”
鄔野全程都是淡淡的表情,幾乎沒說什麼話,江曦月原本以為他對於這個話題點個頭也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