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哭笑不得,還真上勁了,他正要去搶錢夾,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會所的總管事李總和一名高級管理人員闖了進來,看到眼前一幕李總麵沉似水。
“海天包間發生了什麼,這位女士又是怎麼回事?”
周望看到李總的目光落在那黑色錢夾上,心中暗暗叫苦,腦子一轉想好了措辭:“我在海天包房打掃衛生,動作慢了一步,客人進來的時候我還在衛生間,本想等客人不注意的時候再離開包房,卻看到衛生間的換氣口爬出一個怪物,就像神話裏的僵屍一樣。我嚇的就往外跑,順手把這位小姐救了出來。”
周望一指身邊的黑發美女,“您也看得出來,她磕藥了,總纏著我,還搶了我的錢夾。”
李總點點頭,慢慢走過來說道:“我看出來了,她是磕藥後藥性發作。”
他走到美女近前,突然伸手去搶錢夾,美女一躲總管事的手落空,美女嬌笑著:“我不喜歡老頭,我要那個小弟弟陪我!”
周望知道事情不對路,一把搶過錢夾塞進衣兜,“您趕緊帶人去海天看看,我看那東西真是鬼一類的東西。”
李總的臉陰的就像一塊冰,盯著周望說道:“那錢夾是Vaja的,一個夾子的價格夠你吃喝一年,你的錢夾?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望自小生活貧苦哪裏懂得分辨錢夾皮具的品牌,一句話就被總管事戳穿,他忙說道:“海天包房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您要相信我!”
“相信你?整整一個包間的人都死光,海天變成了血海,就你兩個活下來,我不找你找誰?”
“您去過海天了?沒看到那個一身爛肉的怪物?”
“我隻看到一地的死屍。”
李總目光中的懷疑和陰狠讓周望心驚,即使麵對那怪物時少年也沒有這樣心悸的感覺,他隱隱覺著總管事要把包間的事情都推到自己頭上,這念頭讓少年心驚膽戰,該怎麼應對?
“李總,您在哪裏,請快來海天,死者的司機在鬧事!”對講機傳出一個焦急的聲音。
李總瞪了周望一眼,對手下說道:“看住他,我馬上回來。”
那手下答應著,總管事匆匆離開了更衣室。
少年周望不知如何是好,隻覺著有場天大的麻煩在等著自己。
“兄弟,還不趕緊走人?”
周望認識此人,會所的高級主管之一,姓鄭,平易近人,平日裏大家都喊他鄭哥。
“鄭哥,我和包房的事真的沒關係……”
鄭哥打斷周望:“當然沒關係,我知道,李總他也知道,否則就不會我們兩個來找你。”
如果真的懷疑周望殺了三十幾個人,那來堵他的肯定是安全部的大批人馬,李總更不可能露麵犯險。周望想通此節鬆了口氣。
“可是,兄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李總他總要有個交代吧?”
周望心底發涼,“你是說……李總……要把我當成殺人凶手?”
鄭哥擺擺手,“未必,他隻是留個後招,萬一將來需要,兄弟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憑什麼?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死三十多個人?”周望叫道。
“他是李總,他如果認為可能,那就有可能。兄弟,再不走可就沒機會了。”鄭哥看看腕表提醒道。
周望腦子亂成一團,總之不能讓他們誣陷我是殺人凶手,要跑,跑的越遠越好。不及多想,周望對鄭哥深鞠一躬,拔腿就要跑。
“把她帶上。”鄭哥一指那黑發美女,“我是個仗義的人,既然救了你,也要救她,你們一起走,走後門。”
周望找了件大衣給美女披上,抗起就走。此時美女體內的藥力達到頂峰反,而變的安靜,眯著眼享受溫暖而多彩的幻境。
少年從後門跑出來到院子裏,看到一輛大眾普桑微敞著車門就停在眼前,車內空無一人。他大喜,平日裏為了多賺份工錢,周望學過開車,給來往的客人們泊車。
鑽進車裏,好運氣,周望看到了車鑰匙。普桑歪歪斜斜的衝向莊園大門。
周望駕車離開的同時,鄭哥歎了口氣,在更衣室找了根不粗不細的棍子,掂量了掂量,閉上眼,照著頭頂狠砸了下去,砰!暈過去的時候鄭哥心中罵了自己一句:傻B,這麼大的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