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轟鳴,那體大如山的獸王就倒在了我的麵前,我啊的一聲,驚訝的看向隊長,隻見隊長正長劍歸鞘,那動作,那神態,完全是不將獸王放眼裏呀……”
客棧中的聽眾大都習慣了老馬講故事的方式,每一個故事,似乎他都在場一般,說得那叫一個生動,特別是講起降龍之刃的故事,他更是省去了上帝視角,直接代入,成為降龍之刃的一員,親自參與戰鬥,親自見證傳奇。
“我去,老馬,那可是獸王啊,不是隻有陳老將軍殺過獸王嗎,怎麼在你的口中,屠獸王就像屠狗——不——比屠狗還容易了?”
講完故事,正悠哉悠哉的喝著好茶的老馬,斜瞥了眼說話之人,用鄙視的口氣說道:“哼,頭發長見識短!”
剛才問話的,也是一名勇者,因習俗原因,留著一頭齊腰長發,且其人生得秀氣,不熟悉的人總是將他錯認為她,這是他最煩惱,也是最痛惡的事,好幾次想要將頭發剪去,但想起離家時媽媽的叮囑,又咬著牙繼續忍下去,此刻聽到老馬的話,頓時血氣上湧,臉色醬紫,“艸,俺是爺們,純爺們,誰見識短了?獸王,可比肩傳說中的至尊,而至尊,乃是禹皇界人類修煉的頂點,在你口中,就變成了可砍可殺的麻瓜,蠻獸的厲害,在座大部分人都有領教,誰人不知蠻獸難殺,怎可能堂堂獸王一劍就被殺了,怎可能?”
“是呀,怎麼可能,老馬你就使勁忽悠吧。”
“嘿嘿,老馬,我誰都不服就服你,麻瓜獸王,一劍斃命,爽,妥妥的爽文。”
“是呀,聽故事,不就是圖個爽字嘛,作為爽文中的行家,我也就服老馬。”
場麵一下子就熱鬧起來,瞬間就脫離了長發男子的控製,他本隻想調動大家情緒,出口氣,對於老馬,他還是佩服的,能將故事講得這麼引人入勝,全皇朝,除了他,恐怕也沒誰了,能在冒險歸來,聽上這麼一段,那些記憶中的不快,很快就可以隨風而散,不過頭發長什麼的,是自己的禁忌,自己小小的出口氣,也是應該的,但是,沒想到,場麵一下子就亂了起來,歎了口氣,長發男子小聲哀怨道:“靠,血殘粉如此之多,不過,貌似我也算半個。”
“哈哈哈,笑死我啦!”角落中,計稱笑得前仆後仰,雲劍翻了個白眼,道:“有啥好笑的,這一笑,老馬都走了,搞得大家都沒故事聽了,算了,時辰也不早了,還要回去看看那人醒了沒有,別笑了,趕緊走了。”
“好好,這就走,這就走,哈哈哈!”
雲劍、計稱兩人沿著回廊,走進一棟雕欄小院,清風明月,花香草氣,好不怡人,呼吸著這清涼空氣,計稱走上台階,正要推門而入,卻聽房間內哐當一聲,接著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