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理會三人,楊逸快步向自己家裏走去。因為明天他要和司馬一決鬥,今天就要好好的休息,到時候好以逸待勞。本來他也想過暗殺,投毒之類的方法,可司馬一現在是舉人了,弄不好被上麵查出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而決鬥卻是昆侖國允許的,甚至是支持的。由於和其他三大帝國連年交戰,戰士戰鬥力的提高便成了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決鬥雙方,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凡是站在決鬥場上,便是平等的,事後也不會對發生的意外追究責任。由此決鬥便流行起來。為了防止避戰時招人笑話,也為了決鬥時增加機會,昆侖國國民的武技普遍都提高了。
其實楊逸對自己的武技還是很得意的,因為他雖然還不到二十歲,卻已經修煉出自己的鬥氣了,而常人要三十歲時才可擁有自己的鬥氣。
第二天,司馬一還在夢中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大叫自己的名字:“司馬一,出來,我楊逸今天要和你決鬥,看看表妹到底屬於誰,快出來......”
聽見這叫聲,司馬一不由頭疼起來,昨天杜婉瑩與小翠的取舍問題已經讓他不知所措了,尤其是兩位老人竟然讓他自己選擇,對他更是一種考驗。現在可好,楊逸又找上門來,
自己本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可自己若是不答應,難免被杜婉瑩看輕。
司馬一慢騰騰的穿上衣服,到屋外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楊逸正在大門外叫罵呢。旁邊還圍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今天的楊逸一看便知是有意來挑戰的,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衫,頭發用藍巾紮在了腦後,腳蹬青布便鞋,手裏提著把金光閃閃的利劍,整體的裝束把它本來就很俊美的麵貌襯托得愈發迷人。
不過當村民們看到司馬一出現的時候卻是集體歡呼,弄得本來自以為是的楊逸很尷尬,不由得狠狠瞪了司馬一一眼。其實這種情形是理所當然的,楊逸仗著自己家裏有點錢,又有個做縣太爺的舅舅,一向看不起村民們。平常碰麵時也從不跟鄉親們打招呼,便是村民與他打招呼,她也隻是很隨便的“嗯”一聲。你不惹他還好,若是惹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又一次村東頭馬大叔的兒子小順子一時嘴饞,摘了楊逸家菜園的一根黃瓜,這幾歲孩童居然被楊逸打掉了兩顆門牙。司馬一見村民們倒向自己一邊,心裏感覺特別溫暖,自己雖然不富,但總是盡量的幫助一下周圍的鄰居,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好孩子,見他中了舉人都為他感到高興,現在見他要與楊逸這個混蛋比武,自是都傾向了他這一邊。
“楊兄,別來無恙啊?”司馬一並不喜歡針鋒相對,盡量回避著戰鬥。
“司馬兄,你也別跟我裝傻了,我這次找你是要跟你決鬥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有贏得那個人才可以娶表妹,不知司馬兄敢不敢應戰啊?”楊逸說著嘴角不由得又翹了起來。雖然楊逸是以商量的語氣和司馬一交談,但實際上司馬一已經沒有退路了,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能不應戰嗎?若不應戰,這裏的鄉親看不起自己不說了,自己怎麼有臉麵去娶杜婉瑩呢?
“既然楊兄執意相邀,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咱們比武點到為止,分出勝負也就是了,不必再拚個你死我活了,楊雄意下如何?”
“既然是決鬥,便要分出生死,司馬兄不必多了”。
說罷,拱了拱手,也不待司馬一回答,挺劍直刺司馬一胸口。看來是想趁陳司馬一還沒做好準備,突襲司馬一。
司馬一眼見一道金光向自己飛來,雖然眼裏能看出那道金光很緩慢的向自己飛來,也有心去躲,可身體的速度趕不上心中所想。眼見那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卻不知所措,司馬一不由的心中慌亂,頭上的汗珠也冒了出來,鄉親中也都提起了心:“司馬一怎麼不知道躲啊,這樣傻站著不是等死嗎?”
忽然間司馬一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黃河洶湧澎湃的景象,任何人若要與他正麵向抗,都無非是自取滅亡的結果,但倘若順應河水流動的方向,則黃河水不難為人類造福。
想到這裏,司馬一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笑意,弄得楊逸莫名其妙,以為司馬一是在嘲笑自己。不由得心頭怒火更加劇烈,手中劍的力度也加大了許多。司馬一看那劍尖離自己隻有寸許距離時,並不是像常人那樣的抵擋或退避,而是不退反進,隻不過在前進時,身子轉了一個圈,就是這一個圈,讓司馬一躲過了楊逸的斃命一擊。至於為什麼會用這一招,便是司馬一自己也不清楚,總之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仿佛這樣出招才是最有效的。而楊逸由於用力過猛,劍尖刺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眼看就要跌成一個狗吃屎了,司馬一不像燃他難堪,與他側身而過時扶了他一把。沒想到剛剛站穩,臉色氣得通紅的楊逸惱羞成怒道:“不用你裝好人,咱們再來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