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在寂靜的夜裏飛速的朝著城外跑去。接著在幾個客棧之間換了行頭,繼續換馬,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越是接近南方,沈若煙越是驚奇。
“夜錦琪,你知道我想去哪裏?”沈若煙驚奇的問著夜錦琪。
夜錦琪眉毛一抬,“那是自然,你想去哪裏,自然是有我知道嘍。”
幾天之後,夜錦琪和沈若煙已經到了夜墒國的邊境地帶,在這裏他們換了一輛馬車前行。暗灰的布簾,似乎上麵還隱隱的有著幾片補丁在上麵。夜錦琪和沈若煙也換了行裝,兩人俱是普通的農民打扮,一身粗布麻衣,頭上隻是簡單的圍著一塊圍巾,麵色蠟黃,根本就和一個衣食光鮮的人不搭邊。而沈若煙的臉上愕然是一到深深的疤痕,猙獰的橫在臉上。
待得夜錦燊去了劫匪的去處,看到的卻是一地瑟瑟發抖的人群。“爾等為何如此?不是劫了皇家的軍糧嗎?”夜錦燊怒氣衝衝的問道。
地上跪著幾十個人。位於最前麵的一個人嚇得麵色發白。“皇,皇上,草民,草民不敢呐。”
“哼,劫都已經劫走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夜錦燊恨聲道。這些人,要好好的治治才解心頭之恨。
“皇上,草民也是聽得七王爺的命令才敢有膽子去劫這些軍糧的。皇上,您就饒恕草民吧,草民現在家裏有老有少,七王爺他拿草民家裏人的性命威脅草民啊。”他說完,湖麵跟著的一大群人也立即說道:“皇上饒命啊,草民也是被七王爺威脅辦事的啊,並非是草民願意去給你這些事情啊。”一大群人在地上給夜錦燊磕頭求饒。
“夜錦琪,你欺朕太甚!”夜錦燊黑著臉狠狠的說道。“這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恐怕現在他已經帶著沈若煙那個女人帶走了。傳令下去,將這兩人的畫像張貼出去,全國通緝,活捉這兩人的朕重重有賞!”夜錦燊黑著臉,額頭青筋暴起。手裏的馬鞭被他“咯叭叭”的捏成了幾節斷裂。
“是!”立即有人下去辦事。
“將這群賤民全部抓起來關半年。然後征發道西邊戍守!”夜錦燊黑著臉繼續下令。頓時一片求饒聲。一邊的公公說道:“皇上這是給你們格外的開恩了,要不然,你們一個個的都要掉腦袋的。”
夜錦燊快馬疾步的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座下的馬匹已經口吐白沫,但是夜錦燊還是狠命的在馬屁股上麵抽著,馬屁股已經鮮血淋淋了。
一路跑死四匹馬,夜錦燊才趕回宮內。果然,苑園已經人去樓空,根本就沒有沈若煙的身影。夜錦燊黑著臉狠狠的踹門。“朕定要將你們這對狗男女全部抓回來,狠狠的折磨你們。”夜錦燊想到什麼是的忽然說道:“朕宣布,即刻起,夜錦琪削去皇家身份,貶為庶民,從此不得會皇城。否則,死罪治理。”
第二日,全國各地的兩張不一樣的檄文就出現在城牆門口。之前祥和的夜墒國現在忽然有種恐怖的緊張敢,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被抓起啦處死。所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
城門口都是重重的關卡在卡著國王的人,正在排查這些國王的,每個城門口都有十幾個士兵拿著兩張畫像一個個的檢查著國王的行人。而在他們旁邊的城門上,則是張貼者大大的兩張字文,上麵赫然就是夜錦琪的削去皇籍的文章和兩人一同的畫像。
沈若煙和夜錦琪來到城門口,站在等著被排查的人群的隊伍中,慢慢的前移著。沈若煙前麵的一個女人被那士兵抓住看了幾眼,忽然招呼人將她帶走。那女人連哭帶喊,但是沒有人敢出頭為她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被拉走。沈若煙看著那女人的麵容,果然是和自己有著幾分相像的,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沈若煙抱歉的看著那個女人,隻好來你累你們了,但是她絕對不會因為有人被自己連累就會傻的挺身而出。她沒有那麼大的胸懷也沒有那麼大節操,更不會傻到讓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全部白費。她又不是聖人,隻能顧好自己了。“隻能心裏說聲抱歉了。”
沈若煙這個真正的麵容反而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隻要看一眼,就覺得胃裏開始翻滾。沒有人願意去看她。那士兵看到她,臉色一變,急忙趕蚊子似的揮揮手道:“趕緊過,趕緊過,別髒了老子的眼。”沈若煙唯唯諾諾的趕緊走了過去。身後夜錦琪也同樣唯唯諾諾的跟著喊這個大爺,那個大爺。
那士兵臉上稍稍的緩和,也揮揮手讓夜錦琪過去了。接著開始盤查後麵的人。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普通的農民。而城內的氣氛,依然火燒一樣惶急而驚恐,人人懼怕。
沈若煙和夜錦琪站在城門外麵,回頭看著這座巍峨的城門,接著相識一笑,向著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