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唯一的弟子?沈祥聽了心中也是不免一寒,原來秦楓卻是有弟子的,越想越覺得心中一片寒意,為何逍遙劍派當中無人談及此事?就算是秦楓為人專橫,目高於頂,也不可能收了這弟子卻不被師門知曉?這江石川身著逍遙劍派內門弟子衣衫,應當已是行了入門之禮,算是真正的內門弟子,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不成?
想了一番,便問道:“我且問你,為何你卻仇恨蕭天遠緣由何故?”
江石川已是被陰陽青冥幡徹底的抹去了靈識,也不見有任何喜怒的表情,娓娓道來。
原來這江石川確是秦楓收得唯一的關門弟子,後來因秦楓不顧門規擅自拿了師門遁天兵符,一頭入了地蛟龍風池將聚神三成以上妖魔盡數卷在兵符之內,留下江石川望風,隨後被鎮守下層的南鎮子發覺,隨後便是與這位東波瀚海的十三太子大打出手,兩人修為近乎是旗鼓相當,南鎮子似乎略高一籌,後來秦楓逃走,也不顧自己這位關門弟子了,被隨後趕到的蕭天遠用凝日劍圈擊的魂飛魄散,其實這江石川倒也是老實,平素裏也不和同門起諸多爭執,從未紅過臉。
聽到這裏,沈祥便是心中納悶起來,要是這江石川所說屬實,那蕭天遠可是當真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同門間有再大的怨恨也不會下如此的重手,看來這其間定有隱情,不過關於秦楓卷走妖魔入了兵符之事他倒是可以想來,想必是為了前去尋找八荒六合鼎而帶了妖兵去,想到這一層,便是能夠想象得到,那時秦楓和天鬼真君一戰該是多麼慘烈。
眼看也問不出什麼出來了,這江石川也是一一道了幹淨,當下便將陰陽青冥幡一招收了江石川的魂魄,思前想後,也是想不明白蕭天遠的用意。
正自思忖間,卻忽見得遠處天邊驀然飄來一團如墨一般的黑雲,晃眼便是到了沈祥頭頂之上,離得近了便是看的仔細了些,卻見這黑雲隱隱盤踞於當空,時不時凝聚成為一張鬼臉出來。
沈祥暗自忖思,看這陣勢定是來者不善,多半便是那碧幽鬼潭中人了,想到此處,也不著慌,當即穩坐不懂,暗暗捏了遁影真訣,遁去了身影了。
片刻間兩道黑光便是激射而落,一人身著白森森的冥袍,就連一張臉也似吊死鬼般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另一人身著一裘大紅蓋地氅,生的惡煞也似,長了一張歪嘴,近乎都要咧到了後腦勺上。
兩人站在地蛟龍風池邊緣之處左右探望了一番,那白衣之人便道:“我說血枯老,不是說有個小弟子在此鎮守地蛟龍風池麼?為何卻不見蹤影?難道是跑到別處遊山玩水去了?”
這血枯老一咧歪嘴笑道:“想必也是差不多,怕是早就腳底抹油到哪裏玩耍去了,羽煞,我看咱們也就別他老娘的浪費時間了,先下去辦了正事再說吧!”說著便探了半個身子作勢就下。
羽煞頓時一扯血枯老的衣襟道:“血枯老哥你不要命了,萬一要是引出了那龍王十三太子出來,你我縱是再有手段也不是那廝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