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伯弦口中說著是去擇道場,實則是在分配道場。

因為他很清楚南苑帝國眾修士的情況,在星舟駛向極域的路途中,夜伯弦便差人挑選好了每個人的道場。

其中,徐憶離和黎清瀟兩人的道場最是氣派。

澤清宮,激濁揚清,恩澤四極。

是一座矗立於極域中央地域的龐大金色宮殿,外觀極是富麗堂皇。遠遠望去,宮殿的牆壁和屋頂都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輝,巨大的圓柱支撐起高聳入雲的穹頂,給人一種雄偉壯觀之感。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此時分明已是夜幕降臨之時,但這座宮殿卻更像是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那金燦燦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宮殿,使得周圍的黑暗顯得愈發深沉,割裂而奇特。

夜伯弦挑眉問:“怎麼樣?這處道場足夠氣派了吧?”

徐憶離咳了一聲說:“夜兄,我覺得這道場已經不僅僅是氣派了。澤清宮啊!這不是尊神宮殿麼?你確定要讓這地方成為我們的道場?”

夜伯弦輕笑一聲,反問道:“怎麼?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阿離,竟會被名字嚇住麼?”

確定了夜伯弦是來真的,徐憶離忙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陣牌,笑道:“當然不會,我是怕你反悔。”

夜伯弦保證道:“放心,我絕不反悔。”

下一刻,徐憶離卻微微躬身,由衷感謝道:“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夜伯弦,謝謝你。”

夜伯弦聞言忙擺手道:“行了行了,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他似是害怕徐憶離跟他客氣疏離般,叮囑完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徐憶離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才開口問:“瀟瀟,你覺得他會是誰呢?”

黎清瀟從背後抱住她說:“不知道,不過聽他話中的意思,他不是你的生死仆從便是你的血親。”

徐憶離握住黎清瀟的手,沒好氣地說道:“仆從?這世間有他這麼輕浮的仆從?”

黎清瀟被她的語氣逗笑了,“是,他看著的確不像是仆從,那麼這夜伯弦便隻能是你的血親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身份能讓他為你做到這個份兒上。”

頓了頓,又補充道:“哦,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從前虧欠你良多,如今這般卻是在彌補你,又或者他人傻錢多,是個正兒八經的爛好人。”

“噗呲!”

聞聽此言,徐憶離不由笑出了聲,她捏捏黎清瀟的臉說:“若是人傻錢多這話讓夜兄聽見,他定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黎清瀟定定看著她的笑顏,心中柔軟,她就著這個背後抱的姿勢,抬手輕輕撫上徐憶離柔嫩的臉,並微微側過她的頭,與她對視。

兩人眼中的笑意漸去,慢慢地變成了溫柔與情意綿綿。

夕陽的餘暉下,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開始情不自禁地接吻。

唇舌的纏綿間,似有訴不清的愛戀與溫情。

良久之後,黎清瀟輕蹭著徐憶離的鼻尖,呼吸纏綿,她聲音微啞問道:“阿離,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接吻了?”

徐憶離緊緊摟著她的腰回答說:“近三百餘年了。”

她的聲音同樣低啞,隱隱地還帶著一絲歉疚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