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月酒吧(1 / 2)

在外人看來,隻有腦袋被蜜蜂蟄了的人才會把酒吧開在象柴家灣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星月酒吧的老板即是一例,但是誰也不會有機會跟酒吧老板說這句話,因為周圍壓根就沒有人知道老板是誰,附近曾經有幾個當地的流氓想進去找茬,結果好象並不是很如意,但也沒多少人懷疑這地方有著什麼什麼奇怪的東西存在--這裏人太忙了。

“到了,就是這裏。”何殊帶著蘇方弘和阮方方穿過柴家灣迷宮一般的胡同後,在一塊石頭上刮了刮腳上的泥土,終於送了一口氣。

星月酒吧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四層建築,地盤很大,但裝潢算不上特別豪華,黑色的大理石外牆顯得有些肅殺,門被漆成了黑色,整棟樓就是一棟黑樓,最有趣的是大門居然是開在2樓的,需要爬上一座鐵塔一般的樓梯才行。

門一推就開了,不是那種現代的彈簧門,而是那種木樞的,一推門咯吱的聲音就引起了酒吧裏所有人的注意。

酒吧裏的陳設很簡單,甚至有些庸俗,牆上居然貼的居然是市麵上幾毛錢一張黑色的牆紙,吧台顯然也不是那樣的地道,唯一奇怪的是人好象很多,幾乎坐滿了整間酒吧。

“哦,何殊,幾年沒來了,怎麼還是老樣子啊。”吧台上坐的看氣質並不象服務員,應該是老板,四十多歲的樣子,頂有些禿了,但是並沒有頹唐的意思。

“這兩位是?”老板的臉色變得有些為難的樣子,好象有點逐客的意思。

“是我朋友……”蘇方弘解釋道。

“讓他們進來,是我請來的。”聲音很洪亮,雖然都聽出是誰的聲音,但是蘇方弘和阮方方確實吃了一驚,定睛一看,那人果然是柳樹。

柳樹穿的是一件樣子有些嚴肅的黑色長袍,配合他高峻的身材,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老板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柳樹沒理他:“人都到齊了,沒有旁人,大家裏麵議事吧。”

※※※

柳樹站起身,所有人也不約而同起立,蘇方弘現在才發現這些人雖然神態各異卻有著共同的特點,他們穿著顏色各異的長袍,做得很考究,雖然看得出各自都很珍惜自己的服裝但是顯然有些人的長袍有些舊了,可見這些服裝肯定不是那種純裝飾作用的。

“進來吧。”柳樹打了個響指,牆體開始扭曲,出現一些奇怪的變化--直到變成一道打開的門。

蘇方弘有些猶豫,何殊卻一把把他和阮方方拽了進來。

直到剛才坐在酒吧裏的那些人全進了門蘇方弘才發現原來酒吧裏麵果然內有乾坤,門後麵是一條長長的樓梯,樓梯是向下通的,盡頭是一間足有一個體育館大的大廳,具體來說這裏應該是地下室,有些潮濕,但是空間卻出奇的大,從地麵到大廳的頂居然足有十米高,大廳周圍點滿了火把,將大廳內貼金的牆壁照得金碧輝煌。

所有人下了樓梯之後不是集中,而是去找地方坐,很快,就圍著一圈坐了很多人了。

“你們坐這裏吧。”柳樹指著何殊旁邊的兩個空位道,然後就坐到最高處的一張椅子上。

所有人在片刻的喧鬧後安靜了下來。

“這……”蘇方弘還是不能適應眼前的一切,小聲支吾著想問何殊點問題。

“不要緊張,你一定想問我們是誰吧?”柳樹居然神不知鬼不覺走到蘇方弘身邊。

何殊想解釋點什麼,卻被柳樹搶了白:

“既然是何殊的朋友,無論你是否當我是朋友我想你一定可以算是我的朋友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蘇方弘雖然指的是所有人,卻明顯有些憤懣的看著何殊。

“黑血,你聽說過嗎?”柳樹很平靜的看著蘇方弘說。

蘇方弘吃了一驚,但是很快就變成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聽說過,不過沒什麼印象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師傅叫我見一個殺一個。”

會場上立刻彌漫起了火藥味,一道火光從一個穿白袍的家夥指間放出,柳樹卻隻是把袖子一揮,長袍的袖子很寬大,那團火在接觸袖子的瞬間竟然刹那就熄滅了。

“大家停住,不要對我們的客人無禮。”

前麵曾經說到蒼池道長為人開明,允許弟子了解一些西方法術,結交異人,但是黑血卻例外,因為武當和黑血一直就是世仇,這就要說到很久以前了,那還是清朝末年,當時民不聊生,各地妖物四起,而此時候也正是西學東漸之時,各地義和團往往對教民異常仇恨,經常襲擊洋人和教徒,黑血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創立者是一個叫胡德的英國人,他此時到武漢傳教,為了保衛自己的教堂和當地的教民,他教會了教會中的一部分人一些法術,為的是保護自身安全,這本身並不是什麼壞事,不過誤會卻由此而起。

而此時的武當,為了替天行道,派了許多弟子下山降妖除魔,卻說武當大弟子皓漱帶領數個小弟子追殺一個女鬼,從江西一直追殺到湖北,正當追到武昌地界時一下妖氣羅盤居然沒了指示,後來打聽才知道了傳教士胡德,於是自然興師問罪,而胡德卻死活不承認收容了那女鬼,最後自然是一場惡戰,說到法力,皓漱其實在胡德之上,但是不知為何居然敗下陣來,重傷不治身亡。而胡德居然毫發無損,在武當的經書中記載是胡德使用了一些卑鄙手段,但是後來都對此有異議,因為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女鬼並非為胡德所收容,而是被當地土地庇護,而胡德則在後來在當地口碑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