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許久,在林醫生以為裏麵沒人的時候,大門才哢一聲被打開。
“林醫生?”睡眼朦朧的十八打開們,迷糊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林睿。
林醫生看著一身紅色絲質性感睡裙的十八,目光從睡裙深v的地方,快速越過那深深的事業線、劃過平坦的腹部、從白皙修長的雙腿落到踩在地板上赤的雙腳上,而後淡淡地收回視線,看著依然睡眼朦朧的人,問:“木小姐,不知道現在方便說話?”話是這麼問,可人卻完全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嗯?”十八愣了楞,下意識地側開身,讓林醫生進門。
“林醫生過來是有什麼事?”十八光著腳走到沙發下坐下,半眯著雙眼,瞅著林醫生。
林醫生看著十八肩膀上因為她動作而滑落肩膀肩帶,隱藏在眼鏡下的目光,微微閃了一下,便移開視線,將目光緊緊鎖在對方頭部,才開口道:“木小姐,可還記得周日晚上跟我說過的話?”
“嗯?”十八捂著嘴巴打一個哈欠,眼神帶著霧氣地看著林醫生問:“我說什麼話?”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語氣還帶著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濃濃不滿。
林醫生看著十八這個模樣,剛剛在心底生起的擾了他人休眠的一絲絲愧疚,這會因為她的話直接消失的一幹二淨,眼神也跟著有些不善地看著十八問:“木小姐,經常這麼健忘嗎?”
“……”十八被突然而來的冰冷語調,嚇的打一個冷顫,瞌睡蟲瞬間跑的一幹二淨,詫異地看著對麵好像很生氣的林醫生,歪著鬧騰皺眉苦思起來。
林醫生看著她似在努力回憶的樣子,也不打斷,繼續麵無表情冷眼看著她。
而被林醫生以為是在努力回憶的十八,其實這會正悄悄地和邊上同樣有些精神不濟的阿花交流著。
“阿花,那天晚上我和林醫生說什麼了,你還記得嗎?”
“十八,你那晚和林醫生說了挺多話的,不知道你想問那一句?”
“那,我那晚有沒有和林醫生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嗯……十八,你那晚和林醫生說的話都聽奇怪地……”
“……”
從阿花那邊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的十八,隻得抿唇衝著李醫生彎起一抹大大的弧度,無辜地問:“林醫生,我呢,嗯,沾道酒精的話,就會有一個不太好的後遺症,嗯,就是完全沒記憶,所以呢,那晚上發生什麼事我基本都忘記了,真是抱歉,如果那晚我說過或做了些什麼出格的事,還請林醫生不要介意,千萬別放在心上哈……”
等了這麼久,才等來這麼一句什麼都不記得的話,即便有所準備的林醫生,這會臉上的神情依然愣了幾分。
“林醫生,我,那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十八完全不知道自己醉後的模樣,可這會見林睿臉色愣了幾分,瞬間小心肝顫了顫,以為自己那晚做了什麼對不起眼前人的是,特別是那晚十九和她生理學上的親爹還在現場,她不會是說了什麼,嚇到了,眼前這個十九名義上的大姑吧……
這麼一想,十八覺得自己的小心髒跳動的頻率快了一拍,腦海裏浮現出林聰嬉皮笑臉色眯眯的模樣,不由地打一個冷顫,眼前這位十九的大姑,不會是來找她算賬,讓她給她親弟負責任來的吧。這麼一想,十八腦海裏再一次閃過林聰的臉,不由地又是一個冷顫,跟著緊張地瞅著冷著臉的林睿道:“那個十九她大,額,不是,林醫生,那什麼我那晚醉了,嗯,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的哈,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啊……”邊上,十八邊後悔當年怎麼就瞅上了林聰那人的皮囊……
“木小姐,所謂酒後吐真言,而且,本人記憶力一向比較好,某些事發生了,某些話聽了,基本忘不了……”林醫生說著,那雙與十九十分相似的眼神,危險地微微眯了一下。
“呃……”十八對上林醫生淩厲的眼神,心虛地垮下肩,好吧,畢竟是她奪了人家親爹的清白呢,於是隻得老老實實地問:“那林醫生想我怎麼做?”話是這麼說,可十八心裏想的卻是,如果這人敢提出什麼無理要求的話,就把她丟出去,回頭再帶著十九搬家。如果隻是給點錢什麼的,她勉強可以接受。又想到最近剛剛血拚了一場,錢包羞澀,於是補充一句:“不過,先說好啊……我很窮的,沒多少錢可以賠你們啊……”